瘩的人,只有我家公子一人。”
寻常人家用的都是串子钱,甚少用银锭子,更不用说用金锭子还有交子了。
便是纨绔公子哥儿撒钱,那也是用的各种吉祥如意的金镙子,亦或者是霸气的金元宝。
用那种跟癞蛤蟆身上的疙瘩似的,毫无美感一身铜臭的金疙瘩的,的的确确,只有颜玦这么一个奇葩。
“我刚睡醒,迷迷瞪瞪的。那两个军爷还说,若是我办妥当了这事儿,便给我老子娘把病治好,还亮出了一块薛神医的求医牌。那可是薛神医啊!公子待我虽然不苛刻,但可从未提过要给我老子娘请神医。”
“我当时猪油蒙了心了,虽然觉得事有蹊跷的,但满脑子想着我老子娘的事情,又想着公子平日里便荒唐,未必不真是他做出来的事!”
“退一万步,这事儿在我们这些下人看来是天大的事,但在大娘子眼中,不过都是一件小事。以前公子闯祸,大娘子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替他摆平了的!”
扈国公夫人一听,惊得立马就要辩解,却被张府尹的惊堂木,给压了下去,“本府未召唤你说话,你不许说话。”
“于是我就把那个锦被,送到了高家庄,按照军爷说的,给了一块金疙瘩了结这事儿。送完回到陈家门口,都子时了。”
“陈家的小公子送了我家公子出来,还送了他一本字帖。公子一上马车,便被发簪硌了屁股,大发脾气骂了我一通。他提灯一照,发现了血迹!”
“公子他根本就不晓得什么高梨的事,他问我那血迹从哪里来的……我当时就清醒了。那两个军爷,早就走得人影儿都不见了,求医牌也没有给我……我还上哪里寻得到他们去!”
小汤说着,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
颜玦一听,哼了一声,一脸的委屈与落寞,“我知晓,这些年来,人人都瞧不起我。什么屎盆子都往小爷身上扣!”
“我平日里不吭声,那是想着,多大点事儿啊,斤斤计较未免太不爷们了些?可这次委实太过分了,这可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颜玦堂堂男儿,一口唾沫一口钉。”
“若是我做的,不说我也认,若不是我做的,便是把我脑袋打开花了,那也不是我做的。”
“不是设局套我么?好呀,小爷就自摆了阵法,看看到底是哪个龟孙子,要害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