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坏胚子,挖坑高手。
嘴巴贤惠怕什么,可着劲儿吹啊!反正是慷他人之慨!她又不嫁“大侄儿”了!
“正因为那日瞧见了……是以当日在扈国公府,国公夫人唤我前去,我还当是殿下同柳姑娘……”,陈望书说着,红了脸,轻叹了口气。
然后从袖袋里取出了一条红色的帕子,推到了七皇子跟前,“这条帕子,我是我在那闻香阁的廊下捡到的。我当时以为是柳姑娘的,是以没有拿出来。”
“可后来回家仔细想了殿下的话,想着兴许这帕子不一定是柳姑娘的,兴许是那个用香迷晕殿下的人落下的,也不一定。”
“思前想去,方才约了殿下前来。这东西已经交给殿下了,望书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至于是否对殿下有帮助,我也不知晓。”
姜邺辰顿时激动了起来,伸手想要抓住陈望书的手,陈望书像是预料到了一般,在他伸过来之前,便把手快速的缩了回去。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是被人迷晕的,我根本就没有同高沐澄……”
陈望书轻轻地点了点头,露出一点点白牙,“我相信又有何用?”
她说着,站起身来,桌上的茶水还满当当的,她一点都没有喝。
“今日之事已了。来日再见,同殿下便再是姑侄了。”
姜邺辰深深的看了陈望书一眼,却见她说完,一转身便大步的离开了,雅室的门拉开,风吹得她的裙角飞扬起来。
陈望书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突然回过头来,笑了笑,“殿下珍重。”
说完,便走得不见人影了。
雅室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了一屋子的香气。
……
待出了那茶舍,上了马车,陈望书揉了揉自己的腰,往后一仰,舒坦的扭了扭身子,抱怨了起来,“渴死我了!”
木槿赶忙倒了水来,神色古怪的嘀咕道,“倒是头一回见到从茶楼出来还喊渴的,那上好的龙井,都给您倒在茶碗里了。”
陈望书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说道,“你不懂。在男子眼中,仙女那都是不用吃饭喝水,甚至不如厕的。”
木槿张大了嘴,“那不是仙女,那是庙里的泥菩萨!姑娘,之前那个帕子不是红苔的么?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七皇子殿下?咱们不用留着,找红苔那个贱人算账?”
“我若是说太多了,七皇子殿下难免怀疑我故意挑拨离间。可我不说,他自己个查出来了,那便有意思了。谁都不是蠢人,那红苔是为谁而去的?”
“待他查出来了,自然会收拾贱人了,哪里用得着脏了我的手,影响我贤惠的名声。”
木槿无言以对,说得好似你没有挑拨离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