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听着唏嘘,扈国公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很好的将军。
“望书!”
陈望书右眼睛皮子跳了跳。
这熟悉的激动的声音,她就不明白了,这七皇子姜邺辰的脑瓜子,是会定时间清洗的吗?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已经美人在怀,而姜邺辰也已经生了一个娃儿了。
不对,按照系统的提示,远在临安得柳缨,又要有喜了。
他们之前交锋多次,按说早已反目成仇,怎么这厮竟然还能够以这种他乡遇故知,宴上遇初恋惊喜之声,来呼唤她……
不等她回头,颜玦已经一个侧身,挡在了陈望书的身前。
“七殿下来得当真是恰恰好。早知晓粮草只比我们晚到两日,那我们也不必马不停蹄的跑来襄阳了。该同殿下一道儿坐马车才是。”
陈望书见颜玦一脸醋意,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兴许七殿下是给马车装上了风火轮。有了这般速度,日后将士何愁无衣,边关何愁无粮。真是我大陈之幸!”
姜邺辰眼中的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他好似才看到颜玦一般,说道,“咱们一道儿长大,就不必殿下殿下的叫了。咱们还同以前一样,你叫我姜邺辰,我叫你颜玦好了。”
“咱们之前,有不少误会。但是,颜玦,我们并没有什么仇怨,我更没有害你同望书的心思。沐橙同柳缨,也是因为嫉恨我曾经同望书定过亲,方才对她百般刁难的。”
“她们做得不对之处,我在此代替她们,向你们道歉,还希望你们,不要挂怀。”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秦将军护送粮草,尚未到来。你们走后,父皇又有新的旨意,于是派我先行一步,送了过来。你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出来了。”
“若不是路上遇了险,险些丧了命,还能早到一日。”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陈望书,有些自嘲的说道,“也就是因为经历了生死,倒是叫我想明白了不少事。年少时的情谊,最为珍贵。颜玦,咱们还能做兄弟吗?”
颜玦眉头一皱,伸手一戳,手指戳进了地板里,硬生生的拔出来了一块板砖,递给了陈望书。
陈望书毫不犹豫的接过,抬起了下巴。
她笑眯眯地举起手来,将那砖头高高举起,突然之间,脸色一变,猛的朝着姜邺辰的脚背砸去!劈腿渣男还想跟她的颜美人称兄道弟?
她的手法快很准,在姜邺辰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咣的一下砸到了他的脚背上。
姜邺辰脸一绿,疼得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他一把抱起了自己的脚,在原地蹦了起来。
站在陈望书旁边哈哈哈的那个白胡子的老头子,听到他的哀嚎声,猛的回头,抬起就是一拐杖,正中他的脑门,“你个化生子,我们正高兴着,你嚎什么丧!”
姜邺辰一手捂脚,一手捂头,眼中的火星子,差点要迸发出来。
陈望书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上的灰。
这才对嘛,咱们已经是仇敌了,你一个大尾巴狼,还装什么小白兔,平白无故恶心人。
“咱们之间,的确是有不少误会。不过,姜邺辰,咱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望书她也不过是因为,以前的那桩指婚,经常恶心得睡不着觉。”
“这才有些恍惚,一时之间失手,做了做梦都想做的事情罢了。她做得不对,我替她道歉,还请你不要挂怀。”
姜邺辰捂住头的手僵住了,他缓缓的放下手去,站直了身子,但还是很疼啊!
陈望书简直是用了吃奶的力,若这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一板砖就能让他的脑袋开瓢吧!
姜邺辰疼得龇牙咧嘴的,他想着,又伸出手来,重新一只手捂住了头,一只手捂住了脚。
陈望书瞧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