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恨不得把张树勇这个人渣千刀万剐。
梁怀敬看着在自己跟前第一次露出脆弱一面的小女孩儿,心里不觉生出万分疼惜之感,恨不得立即拥她入怀,当然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不经意间,文慧就落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文慧喃喃地道“我想报复他!怀敬,我想报复他!”
“好好,都依你!”他轻轻的拍着文慧的背,低声道。
“你说的?你不觉得我狠毒吗?”文慧扬起小脸有些不敢置信得道。
“不觉得!”
“那好,那咱们走!”文慧咬了咬牙,挣脱开这让她有些留恋的怀抱,当先向门口走去。
“跟我来!”梁怀敬则一把拉住她的手径直越过了墙头。
到了自家院子,一股隐隐的血腥味立即扑鼻而来,引得文慧一阵干呕。梁怀敬迅速用手捂住她的眼,揽着她直接进了正房西小屋。
一个蜷缩的黑影正一动不动的窝在地上,文慧凑过去一看,正是张树勇!想到自家狗子的遭遇,文慧立即抄起门后的笤帚调过来就打。也不管是头还是脚,一顿招呼,最后仍觉不解恨,又狠狠地踹了两脚。
想想面前这个禽兽的种种恶行,打媳妇虐待儿女,现如今又闯到自己家杀死了狗子,实在是太过可恶。积郁在心里的那些怨恨,文慧几乎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梁怀敬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发泄,直至隐隐听到体力不支的喘息声,这才拦住她,道“差不多了,如果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文慧这才从仇恨中清醒过来,瞬间她又觉得自己很可怕,也很残忍。直接扔了笤帚,跑到浴室去洗手。
梁怀敬看了看文慧匆忙逃走的样子,有些不忍的摇了摇头,拎起地上人事不省的张树勇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又把院子里的灯打开,把狗子的尸体和四周喷溅的鲜血打扫干净装在袋子里顺着墙头越了出去。
此时的文慧依旧在一遍遍的洗着手,香皂、洗衣粉、洗洁精,能想到得清洁用品都一一用了个遍。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变得堕落了,残忍了,迷失自我了。不禁蹲在墙角,低低的哭了起来。
等到梁怀敬把一切都处理妥当,洗干净手脸再次换了身衣服来找文慧时,看到的就是如此情景。他径直走了过去,把文慧抱了起来,进了一旁的卧室。缓缓的把怀中的人放到了床上,这才低声道“别怕,有我!”
“呜怀敬,我觉得我变残忍了”文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哭道。
“不,你很善良,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永远也改变不了!”梁怀敬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地安慰着文慧惊恐的心。
“怀敬,你不会讨厌我对吧?”
“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也说不出来。因为他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以前还无所谓,但是现在他真的怕自己接受不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躺一卧依偎了半宿,直到文慧彻底睡着,梁怀敬才悄悄起身回了自己家。他还有作业要写,学业不能耽误,那是他的前程。
早上公鸡打鸣,文慧才悠悠醒来,看了看窗外仍旧有些昏暗的晨光,她伸了伸懒腰。嗯?不对,昨日
猛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还好依旧是昨日穿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想来梁怀敬还算是个君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文慧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昨晚因为胆小没敢看,现如今天微亮了,这才想起院子里狗子的尸体。
大着胆子走过西小屋,嗯,没人!甚至连昨日张树勇存在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走到屋外,院子干干净净,什么狗子的尸体,血腥气都不复存在。难道这都是梁怀敬收拾的不成?这家伙也太神速了吧!
去了趟厕所,回来洗漱,简单吃了点儿东西。文慧这才开始补昨天的作业,想想昨晚自己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