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
叶戈已经哭的不能控制情绪,她扶着桌子站起来,隔了老远就对年伯同伸手,那种复杂到难以言说的情绪,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让她几欲昏厥,她却坚持着伸手,想要碰触这个她在梦中无数梦到的孩子。
只是梦里的孩子笑的一脸纯真,而眼前的孩子却早已长大成人。
年伯同看着叶戈,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孟百里对着叶戈撒娇的画面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即便是成年人,也可以对着自己的母亲撒娇。
叶戈朝他急走了两步,在撕心裂肺般的疼中,叶戈眼前一黑,“我的孩子……我的……”
她的身体一软顺着桌子往下滑去,年伯同缓慢的脚步突然跨开一大步,他伸手托住叶戈,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
海洲医院,叶戈躺在病床上,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年伯同的手,即便昏迷中也不肯松开。
年伯同坐在床头,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她不松口,他也不挣脱。
病房外面的长椅子上,方星河正低头坐在下面,不远处,几个医生证围着孟俦,叮嘱他注意事项。
孟俦跟几个医生分开后,他转身便看到方星河坐在病房门口,脚跟落地,正一下一下的晃着脚尖。
他走过来,在方星河身边坐下,方星河扭头看着他“孟先生,叶女士还好?”
孟俦和善的看着她“姑娘,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老婆。”方星河大言不惭,“马上就要去领证了。”
孟俦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扩散开来,“那就是未婚夫妻,对吗?真是太好了,我还赶上我儿子的婚礼了。”
方星河嘿嘿笑了一声“婚礼什么的,估计不打算办了,等稻禾稳定一点了,再补。”
老年最近因为破事太多,很差钱的,她不打算办婚礼,办那玩意累人不算,还要多花钱,关键时候,就不要浪费这些钱了。形式化的东西,不是必需品,她不是那种非要盛大婚礼的人,她只要老年。
孟俦认真的看着她“方星河。”
她看孟俦一眼,点头“嗯。”
“我能叫你星河吗?”孟俦问。
方星河点头“当然可以。”
“星河,你也不要叫孟先生和叶女士。”孟俦说“他是我儿子,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说叫什么合适?”
方星河从善如流“爸。”
孟俦的瞳孔一扩,他看着方星河,方星河一脸茫然,怎么了?
她直白的让人不知说什么好,孟俦笑了下,他原本只想着,她能喊声叔叔也是好的呀,没想到她开口就喊了爸,孟俦再次看着她,点头“哎。”
他想到了孟百里,突然问“星河,当初被绑架的时候,恨不恨?”
“恨谁?”方星河问“孟百里吗?”她摇摇头“没什么好恨的,应该是害怕吧,后来发现绑架我的人好像是吓唬我,没打算杀我,也就没那么害怕了。爸,你也别怪孟百里,我之前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出现在海洲,而且一直找我们的茬,而且怎么看年伯同都不顺眼,现在想想,也能理解他,他心里头八成是妒忌他哥。”
孟俦一愣“星河,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星河告状“孟百里几年前就一直在海洲,专门找茬,我那时候奇怪,但是那时候上学嘛,所以就觉得奇怪,也没时间找原因。也就今年我才有点时间,找了办朋友帮忙,想找出孟百里专门跟年伯同作对的原因,我是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找到原因,是不是就能帮年伯同解决掉一个大麻烦?后来才发现,孟百里……嗯,也就是您小儿子,可能是最早发现年伯同和中州孟氏关系的人,也是最早知道年伯同身世的人,我觉得他主要的目的应该是打压吧?”
孟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