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海洲的高速公路上,一辆房车疾驰而行,车里是慢慢的静谧,为由司机全神贯注在开车,其他人都歪着身体靠在椅子上小憩。直到车在小区的一幢楼下平稳的停了下来。
年伯同睁开眼,司机回头“到了。”
商世也跟着起来伸懒腰“到啦?哎哟,腰酸背痛……五块钱醒了没啊?没醒叫起来,她还挺能睡的,睡了一路还没醒啊?喂,五块钱……”
年伯同一记眼刀飞过来,“睡着了你叫醒她干什么?起来闹人你负责?”
“不是,她又不是小孩闹什么人啊……”
“你之前不是还说她的小孩?忘得真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年伯同拿他之前的话刺他。
商世“我……我招谁惹谁啦?”
“惹我了。”年伯同说话间,已经伸手把车门打开,他把方星河的行李箱和背包以及鞋拿到了楼房门口,又伸手把方星河一把抱了起来。
商世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上下来,抬头看到他的动作,商世顿了顿,没吭声,跟着下车,跟司机打了招呼后,拿了方星河的行李箱包和鞋子赶紧在年伯同前头给他开门开电梯。
进入电梯后,上升的过程中,商世说了句“年总,你这是典型还没结婚就当爹啊。图什么?”
年伯同眼睛看着前方,嘴里说了句“什么都不图,总不能看着她这样不管吧?有爹有妈,弄的跟没爹没妈似的,她身边就没一个靠得住的亲戚,我要什么都不管,她都不知会被社会逼成什么样。她够努力了,明明知道这个世界不够那么清白,还是拼命的尽她自己那一点力。有时候看着她,我就会忍不住想,我们自己脏就算了,不能再逼着一个小孩跟我们一样。”
“曹老师真请你照顾她了?”商世随口问“你这照顾的够多了,曹老师地下有知,八成很放心。”
年伯同笑了下,努力把往下滑的人往上托了托“碰上了就是缘吧,或许,上辈子欠过她的,于我不过举手之劳,于她却是最后的希望和后路。”
“年总,你不是因为沈一玮,才这么对她的吧?”商世试探的问。
“沈一玮?”年伯同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似的,“谁十五六岁的时候,没在床头贴过漂亮女明星的海报?”
说话间,电梯的门开了,年伯同率先走了出去,商世笑着摇了摇头,在电梯口快关上时,伸手按了打开,提着行李出来。
门被打开,阿姨在屋里说“可算等到你们了?哎哟,星河睡着了?幸好我把床铺整理好了……”阿姨快速的朝一楼的房间跑去,推开门让年伯同进去。
把人送进去后,一挨着床,方星河当即翻了个身,半趴着继续睡,醒一醒的意思都没有。
年伯同看看她的脚,“阿姨,你再帮把草药包煮一煮,继续给她敷脚,她这样,明天根本没法上学。”
“哎,我原本就煮过了,我再去热一热。”阿姨赶紧忙活去,虽然晚了也不觉得困。
年伯同走了两步,又回头,伸手把她压着毯子抓出来,重新搭她身上。出来后他下手,发现商世还没走,“你怎么还不走?”
商世“……”他指指行李箱“我好歹也帮五块钱拿了东西上来,让我喘口气不过份吧?”
年伯同看他一眼,擦了手,往沙发上一坐,“喘完了赶紧回去吧,天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
商世在原地站了会,抬脚走过去“年总,不是我多嘴,我就是想问问,就五块钱那样,给她点颜色她就敢开染酱坊,你打算关照她到什么时候?今年大二,明年大三后年大四,不是我多嘴,年总你这么个关照法,到时候她真能爬你伸手作威作福。就是惯出来的,你看两年前,五块钱那时候多乖巧多客气?两年后你再看她?你不觉得变化太大了?”
年伯同看向他,“有什么变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