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种不错的粮食,能顶饿。”
也不知道老爹咋样了,自己回家了,要不要跟那位姑姑求药,她看起来人挺好的,陆空心里这么想着,可行走在这样的环境里,陆空没一会儿就饥肠辘辘。
想吃点东西,尤其是肉,油腻的肉,陆空眼里冒出饥饿的光,对油脂渴望的深刻在人类的基因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酸味是让你口水分泌,甜味让你产生快乐,油香刺激食欲,血味刺激神经,肉就是真的香呀。
看着血淋淋的牛肉,陆空没有觉得可怕,或许他的身体里有着一种狂暴的因素在里面,那种血腥味让他肚子有些咕咕叫了,“哇瑟,陆空,你要变成野人嘞”他自嘲的自言自语。
看着这头庞大的牛倒在雪地里,身上的肉被撕开了,鲜红鲜嫩鲜美,有肉吃对于陆空来说真的是一种幸福,这其实很正常,拿平时举例子,别人说修行是炼丹采药御剑飞行,如此神迹。
而这对父子则看着北冥宗天空上的飞剑,心里盘算这群修士今天又吃了几只整鸡,否则怎么可以这么能飞的这么高,这真的是耳濡目染的家教啊。
可就在陆空想取肉时,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东西虽然温顺,可发疯起来撞人就跟玩的一样,莫非,是被冻死的,陆空看着那又长又厚的毛发,好大一层脂肪,陷入了沉思。
“这肥牛绝对比自己抗冻,那他是咋完蛋到这里的”,看着那鲜红外翻的肉,就像被利刃划开的那样,他伸出了手,对着那伤口,比了比。
身后粗重的喘息,一股恶心人的臭味,陆空脸上满是惊恐,他已经猜到并且证实了,是谁杀戮了这只倒霉的小牛。
早就听说在北境的野外,最恶毒的就是狼群,而狼群中最恐怖的一个在满月的草原,一个在极北的冰原。
“不好了,狼来了”
北冥星萤抬起头,看着陆空跑的风风火火的,心里纳闷这家伙咋好的这么快,可陆空脚下踩着冰就那么一滑,滚下了山破,她才注意到那几个白影,好一群饿狼。
何谓真狼,今天总是见到了,可这白狼也太大了,就像只小豹子。
白色的皮毛是先天的掩饰,锋利的爪子如同匕首,在坚硬的冰层留下划痕,威慑着他们的对手,锋锐的獠牙像刚锥,这是可以咬碎岩石的,那张血盆大口里满是臭气,那头牦牛嗅到了,估计是腿软了。
这是肉食动物对素食动物天生的威慑力,是长达万年的进化追逐后,存在血脉里的恐惧,那双狼眼里是恐怖的光,充满着对血腥的贪婪,对作为食物的生命的漠视。
北冥星萤握着长剑,眼里满是杀气,此刻猎物与猎手开始搏斗,一人四狼,对峙着。
“有人曾经问这极北何物为王,有人说是这老虎,可老虎不入真正苦寒之地,在山林称王称霸,不及狼之耐苦也”。
“那么这挥掌碎金石的大熊可为极北之王”。
“熊者,虽力大,但终究体笨,且与虎同为孤家寡人,少与同族相交,不及狼者成群也”。
“那野猪,恶豹,还有那奇异的物种,他们呢”?
“皆不是,极北,唯狼为王,狼者,群也,呼啸间,皆可攻守得当,北方有族,以狼为师,学其战术,兵法,狼者,虽恶兽却有独到之处”。
这就是狼,一群可怕的捕食者,他们可杀死比自己大好几倍的牦牛,更别提眼前这个女人,可是猎杀者与被猎杀者野外游戏里的存活者多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这群恶狼明白这个人不好对付,要用全力。
狼急冲向北冥星萤,剑挑一只,半空溅起狼血,这是生与死的对战,唯勇者胜。
北冥星萤冷漠的看着这群东西,狼扑,挥剑,血洒白雪,对一个修行的人,哪怕是一个受伤的修行之人,这些称王称霸的狼,还不如羔羊,蝼蚁而已,对着最后一只恶狼,困兽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