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香，煮了茶，韩老给陆空倒了一杯，说说这事什么东西，喝喝看。

陆空一饮而尽，说道“这就是茶，很普通的茶”

“喝起来什么感觉”

“你老想听客套的话，还是不客套的”

“你说就是了”

“茶字一解，一百零八，佛言人间有一百烦恼风，喝茶解百八烦恼，喝后腋下生风，好似坐在云端，逍遥自在，这不夜侯真的是君子之爱也”

“你倒是有研究，那么不客套的说法呢？”

“不咋样，很苦”

“很苦就对了，这东西本来就是苦的，哪能是甜的呢？你还是会说实话的啊，这些天有什么打算”

“读书，考试”陆空又喝了一杯，那双眸子倒映着茶色。

“你倒是挺像个进京赶考的读书人的”韩老笑了笑，看着杯中的茶水，细细品味。

“我倒是希望我是个读书人的，满堂朱紫贵，多是读书人，您说我要用功读书，把这圣人之言给背遍了，我将来会成为个官员。”

“背遍了，也许会成为个举人秀才，可未必能够当官，只学圣人之言你也当不好官。”

“官，哎，看来要多向会这个的学究们讨教一下，纵横之术，杂家之言。”

“你读书不会只想当官吧!你认为当官的算读书人吗？我现在怀疑我看错了人”韩老突然叫道。

“那什么才叫官？两个面，两个口，三把刀，曾经确实这么想过，十年寒窗苦，学与帝王家，不过算了吧，太脏了，这摊浑水淌不了，我是个笨蛋 我是真的没有这个天赋”

“看来我是真的有些看错了人，你能这么想，也算个懂行的人，虽然现在真读书人考不了试了，你要不改天去试一试。”

陆空摆手表示这个还真的试不了。我太纯净了，不适合当官，思想还没有到那个层面。

“你不是已经再走一条浑水了吗？多一条也不要紧，你就不想去为万世立个太平”

“韩老，你饶了我吧，这个是真的走不了，太黑了，立太平我倒是很想，不过这世间太平可能吗，我觉得太飘忽了”

“太难了吗?多说不可能，也确实不可能，但是我想”韩老起身，对着窗台面露凝重之色，然后走到一个棋盘边上，邀陆空做到对面。

“来看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