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我说你能不能多说一些话呀！”陆空有些无语，他是不咋喜欢别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敷衍自己的。

北冥星萤看着陆空，不说话，忽然噗嗤一笑，捏了捏陆空的脸“小家伙，还急了呢？你今年多大了，说话像个油腻的中年男子，这样可不好哦！”

“十六了，在过一个冬天就十七了，按照一些地方的规矩，可以娶媳妇了”

“滚蛋，还想娶媳妇，就你，你懂吗？”姑娘到像个四十岁时还穿着人字拖与大背心，在街角晒太阳然后看着路过的人群，回忆着青春的男人，拉过一个小孩子，就拍着他的脑袋说，想我曾经。

很奇怪很诡异的感觉，陆空盯着那张脸，盯得非常仔细，想看出什么来，甚至在冥思苦想，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想明白。

“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你，平时看了那么久还没有看够吗?”北冥星萤这个早就发现了，陆空有一个习惯就喜欢无聊的时候对着一个东西发着呆。有时候对着天，有时候对着海，有时候对着船帆，有时候对着飞鸟，有时候呢？对着船上忙碌的船员，有时候呢对着那些修行者，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对着她，脸上不会有表情流露，只是单纯的再看。

“先不要说这些无聊的话题，本来心里你到底多少岁了，看起来跟我也相差不了几岁，怎么说话就是这么老气横秋，还整天小孩子小孩子小孩子，我不说了好不好？”陆空原本是想在她心里面把自己塑造一个男人那样去顶天立地，可是姑娘一直是把它当成一个小破孩来对待，这让他卑微的自尊心有些受伤了，于是乎一本正经的盯着姑娘来，来，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比我这一个小孩子大多少岁？

“也就比你大一点，按照凡人的年纪来算，我今年一百岁了”北冥星萤。

“什么，你一百岁了”陆空好像下巴多要惊下来了，姑娘一百岁了，比自己年纪大，比自己爹年纪也大，是爷爷奶奶辈的人物了，看起来不像啊！

“奇怪吗？大道的追寻的不就是长生不死？但是长生不老做的到，长生不死却很难，你一修行了，一重天的修士就有一百五十岁的寿元，二重天五百岁的寿元，三重天一千岁的寿元，之后的那些人，也许活的比朝代的更替，岩石的消亡，大海的枯竭还久，这里还留下的修行者年纪多比你大哦，陆傻子，怎么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吧！我应该不丑吧!”

“不不不，姑奶奶好，你老咋能说丑呢？十八岁的小姑娘多没有你老看起来年轻”陆空浑然不觉得对于女性而言，自己这番话有些送命题的意味在里面，对于一个女性你竟然还敢把老字给挂在嘴上，真的是半夜厕所点灯，找那个玩意。

“你就别瞎贫嘴了，等你真正踏上这条路以后，你已经不同于凡人了，我知道对于你而言可能有一些隔阂，但是凡人不会认为你就是一个平凡的人，而修行者们也不会认为你是一个只有百年寿命的凡人。所以说你只能去接受自己的身份，然后保持你想保持的东西就行了。你曾经在凡人的世界教给你的东西会慢慢的忘掉的，因为时间真的是一个很无情的东西，你曾经的那些朋友情人和其他的人都会慢慢的消失在你的生命里。陆空，你有朋友吗？”

“被你这么一说，也许真的没有了吧，或许可能还有一个吧，不过那一个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已经10年没有见了，我甚至连他的本名我都忘了？”

“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像你这样个性的人，你会交不到朋友？”北冥星萤说道。

陆空无奈地看着海面，其实还真的如此，就好像自己在北冥宗待十年，有的是长辈，有的是老师，至于同龄人吗？有的是一群同乡，缺少的就是一群朋友。“好的，我的北冥姑奶奶，你有你丰厚的人生阅历，来问我这个傻兮兮的少年指点指点呗”

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