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三从四德,女人讲究未出嫁的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本着三从四德,柳花儿乖乖的站在许飞身后好像个丫鬟婆子似的,这样澹台隐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大家还在议论,可他还是抬手将椅子挪了挪。
澹台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称呼,独自个儿攀了个大,“花儿姐快请坐,您这么站着不太合适。”
说完瞪了许飞一眼,许飞连忙让出自己的座位,这才发现有失体统。所说按照老时候的规矩,这柳花儿既是死了丈夫,而又是妾室按理来说应当做许飞的丫鬟论。可江湖事不能按照老一辈的规矩来,江湖人讲究一个本分,柳花儿既是许飞的母亲就应当孝敬。不过许飞年纪还小,又跟着他父亲学得一套官腔,想要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说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这话不假,这就好比一种传承,其实也无分好与坏。人长大以后并非是通过后天的努力杀除自身陋习,而是努力的抹除那些童年因年幼无知耳濡目染的习惯。许飞就是这样,他的父亲好面子,对小妾自然是要她们点头哈腰唯命是从。可在江湖从来不论那一套,江湖儿女率性而为,若论男女之事,多有女强男弱之流,也从未被武林人所耻笑。
柳花儿尴尬的笑了笑,“小女子出身卑贱,小少爷能如此照顾奴婢已然是小女福分,况且少爷还小应当照顾。”
“不。”,澹台说的很坚决,“许飞可不小了,怎么说也是在鬼门关前走过几趟的汉子,倘若这点道理他都不懂那真枉费我们师徒一场。”
“师傅教训的是”
放下众人如何争论不说,没有人回答琉璃猫的问题,让她觉着有些委屈。抽了抽鼻子就往云秀怀里钻,俩人就好像难兄难弟一样抱在一起,眼巴巴的看着对面澹台一本正经的高谈阔论。虽然二师兄从前就喜欢装聪明,剑绝山庄大明白,可现在他这幅样子总让人觉着有些难受。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欠身子将琉璃推开,伸手在怀里一阵乱摸找出一盒胭脂。凌云秀不怀好意的一笑,漫步来到高谈阔论的澹台隐身边。
“师兄!”,忽然大喊一声吓了他一跳,“快看我给你新买的胭脂,快试试这个颜色合不合适?”
澹台正在一本正经的教训徒弟,被这么没头脑的一吓,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什,什么胭脂,说正事儿呢,师妹你别闹!”
凌云秀插着腰,满嘴酸味儿,“哎呦,还知道正事儿那?怎么不惦记你那小老妈儿啦?”
小老妈?澹台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光顾着教训徒弟忘了正事。一拍脑门,直骂自己顾头不顾腚,熊瞎子劈苞米掰一穗丢一穗,捡芝麻丢西瓜云云。
琉璃猫又将方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但那女人脸上是不是有一颗美人痣,因为天色很晚俩人都没看仔细。不过从性格来看确实如琉璃猫所说那般雷厉风行,他们那帮人也确实看起来像是朝廷的人。
琉璃猫叹口气,“这就不好办了喵,哥哥知道那人是谁吗?”
澹台隐摇头,琉璃猫解释说,当今天子手下除了御林军明侍暗卫数百人,还有更要命的十二禁军。这十二禁军专门替皇上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先前有一位叫龙的禁军正死在夜里飞枭元某人刀下。
“百将军,说的应该是排在第三位的百灵鸟,此人嗓音极好声音甜美且善于歌唱,故此才称为百灵鸟喵。”,琉璃猫转了个身,只对着澹台隐说,“哥哥听我说喵,此人背景深厚大有渊源,深受皇上宠爱。如今要她出面,恐怕曾先生已经落入皇帝之手了喵。”
皇宫大殿,金碧辉煌,这还不是举行盛大宴会和祭奠的正殿,只是一待客的偏殿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曾可儿摸了摸那三四人高的木门,也不知道开合这东西需要多少人合力才能完成,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被那娘娘腔的太监催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