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一条血口子,鲜血往外流。这俩人估计往后半个多月都吃不太好饭菜,特别是不敢吃咸辣之物,因为腮帮子都被牙齿豁开了一道道血口子。
阿炎连忙跑进院子里搀扶阿冰,阿冰兴许是被打的有些头晕眼花,一时间没认出是谁。
“冰?你还好吗?”
“哦?你,你是阿炎?”,阿冰露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微笑,“我没事儿,你快去做事吧,我自己能回,回去。”
“你这都叫你不要顶撞少宫主,哎,少宫主这是要疼死我啊!”
阿炎很是上心,倒不是要哭,可谁都能感觉到他心里不痛快。
狴犴虽然也被打了不轻,可她还是挂着满脸的冷笑。接连吐了几口嘴巴里的血沫子,对左右两位铁骑军说了句。
“把他带下去,到镇上请最好的郎中来给治伤。”
“二当家的,您怎么办?”
“不用管我,退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进来。”
狴犴说话间从腰里摸出酒葫芦,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就,在嘴里含了一下,连酒带血咽了下去。阿炎搀扶着阿冰出院门,另外两个铁骑来到大门前左右站立,阿阮无奈的一声苦笑坐在正当院的太师椅上。
先前她想过凌云秀会变成什么样子,可从没有想过凌云秀会这么对自己。心里很不痛快,可这一顿掌嘴,多少让她觉出一些人味。
其实她还是很感谢凌云秀的,如果不是这伤口,她甚至觉得自己依然如同一具行走的尸体。看看碧蓝碧蓝的天空她闭上了眼睛,回忆起曾经的生活,回忆起那个夏天和那个被她叫做“哎”的男孩。
正想到伤心处,凌云秀从里面走出来,依然是一副疲惫的表情。
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来,给我看看。”
狴犴迷迷糊糊的转回头,两只脸颊肿起来老高,嘴角还挂着一丝丝的血迹。
“不错,至少没破了相,今后还敢不敢不听话啦?”
阿房噗嗤一笑,“只有这般程度?当然敢喽,不仅敢,而且敢,非常敢。”
“就你会逞能,快随我进屋来。刚刚撕裂的伤口,在外面受了风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