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钟雄见澹台隐毫无反应,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一旁的黑脸大汉,包大人手下的刀斧手起身解围,“哎呦,小兄弟您这是初涉江湖,消息闭塞。这位乃是当今圣上御笔亲批的,御用刽子手许钟雄。”
刽子手?澹台在自己的脑子里过了一边,就是砍头的呗?这玩意还用得着御笔亲批?
黑脸大汉见澹台不为所动,继续解释道,“这刽子手代表的可是天子的威严,代表的是一国之法。想当年天子赵炟一统天下,贪官污吏比比皆是,正是这位许大人发明了三七二十一种刑法,令贪赃枉法之人闻风丧胆。”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澹台隐半闭双眼,心中暗想我虽初涉江湖,可对于这天下之形式也略知一二。这天子是什么样的天子,这刑法是什么样的刑法。官员是怎么样的勾搭连环!是怎么样的官官相护,我澹台隐还不知道吗!
澹台隐右眼皮噔噔直跳,握了握拳头,嘴上却说着奉承话,“原来如此,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敢问老前辈许飞他人没事吧?”
钟雄低声答道,“没事,只是惊吓过度正在后院调养。小兄弟不妨坐下来,与我们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儿子带到野人沟的!”
“去你的大爷!”
从一进屋子开始澹台隐不知怎么,气就不打一处来。
澹台隐八岁那年流落街头,几乎要冻死在王家老镇。那时候的欧冶普中已经收大师兄为徒,偶然一次到王家老镇采买油盐,路上遇到了快要被冻死的澹台隐。
那时候的澹台隐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也许是冻的也说不定,总之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也不记得了。当然,他的名字并不是澹台隐。自打那天开始他就在师父家里做苦工,一年二年以后,欧冶普中见他天资聪慧也算是百里挑一的练武奇才,故此开始传授他武艺。澹台隐仿佛失去了八岁之前的记忆,似乎凭空出现在王家老镇似的。
澹台隐心中也在纳闷,我是个孤儿,既与官府无仇更与他许钟雄毫无瓜葛,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生起一团无名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