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一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妇人神秘兮兮的看着时雨,她的脚有些瘸,走起路来不是很方便。她愣了一下,混浊的双眼突然一亮,指着时雨大叫“你啊你!是你啊,你还活着!”
“师母。”
时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表情谦和,他已经习惯师母的疯疯癫癫了。于是将时雨往身后拉了拉,没有过多动作。
“小若啊,”老妇人看见时云,愣了好些时候才唤出他的名字,似乎对这个人影响不深。“哦,是你啊……”
老妇人脸上弯弯曲曲的全是疤痕,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了,大概好不了。
?
时雨神情恍惚了一下,这个老妇人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时雨想了很久,这才想起来是上次跟踪森的时候在青楼外面遇到的那个老婆婆!她瞪了瞪眼睛,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双腿有疾的老人究竟是怎么跑到这荒野的。
哦,对了,时云刚才叫她师母。
“我没事的。”时雨看着老妇人笑了笑,乖巧极了。
“哦,听我的话了,嘿嘿……”疯癫老妇人脸上的疤痕皱成了一团,难看极了,就像是无数条毛毛虫在她的脸上蠕动。
时雨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几分说不出的恶心。
倒不是讨厌这位妇人,只是这脸上的疤痕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直视很久的。
时雨有点佩服时云的师父了。身为夫妻,每天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应该不是习惯能够克服的吧。
老妇人看见了她脸上的嫌弃,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更加想和她亲近了。
她张开双手想要绕过时云去抱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喜欢她罢了。
时雨朝时云怀里躲了躲,她可不想被这个家伙碰啊,如果她的疤一天不好,时雨就一天不敢让她抱。
真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这人顶着一脸蚯蚓来抱她呢!
这个婆婆脸上的伤痕比上次见到的多了。0923陷入了沉思,这距离上次见面,时间并不长,她到底是被谁弄成这样?
时雨又看了一眼这老妇人,瞳孔暗了暗。
的确如此。
时云察觉到时雨的疑惑,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是师母自己弄的。”
“?”时雨抬头看他。
“师母早年丧子,得了失心疯。不过那时候我还不在,这是很早的事情了,我来时她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时云抬头看向妇人,眉眼带笑,启唇问她“师父在哪儿,您知道吗?”
时雨真的佩服时云搞直视对方,于是把脑袋靠在时云身上,贴的更紧些,希望可以瓜分一丢丢对方身上的勇敢。
时云耳根微红,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哦,你师父,他在……”老妇人神志不清的看向茅草屋,手指却指着自己的脑袋,“在的,在的。”她说着,唾沫星子都快飞到时雨身上了。
时云眼神暗了暗,剑眉微皱,转身朝草屋去了。
“你是不在乎颜值的那种?”时雨中午把埋在时云胸膛里的脑袋抬起来,眼里的恶心终于退却了一些。
“不是。”时云耸了耸肩,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是时云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而且是成员。不过,在地狱呆久了,对丑恶事物的接受能力自然就高了。“只是,她在我见到的人当中,算不得最丑。”
“哦。”时雨理所当然坐在时云怀里不下来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舒服。“对了,那你在我走后还和冥界联系?”
“?”时云呆了呆,他思索了一会,“嗯,”他说,“那家伙当我是儿子,他的力量我也的确佩服。反正这对谁都没坏处。”
嗯。
是个聪明的。
时雨笑着,很快便来到了草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