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有些懵,大概是怀了孕,让她都有些迟钝起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范嬷嬷,范嬷嬷,是不是被收买了?是不是她们威胁你了?”季南霜猛地站起身,眼神狠狠的看着她。
“范嬷嬷,范嬷嬷,若是有人威胁你,你大胆的说出来,大胆的说出来!不要怕,陛下会为你做主的,陛下会给你做主的!天子脚下,谁敢威胁你!就算她有人护着,那也不能!”季南霜死咬着牙看向池锦龄。
皇后脸色微白,身形晃了晃。
范嬷嬷跪在地上朝着帝后磕了头:“老太婆离京十几年,一直跟在季姑姑身边。池老爷,是我相看了说给她的,当年孩子也是我请人接生的。这些事在乡下,整个村都是知晓的。”
“当年陆夫人与姑娘口头约定指腹为婚,给了半块玉佩,如今已经传给了龄儿。陛下若是不信,让人将信物寻来便是。”范嬷嬷脊背笔直,无视季南霜崩溃的眼神。
“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设了局,你们一定是早就买通了这嬷嬷,这嬷嬷一定是假的,陛下,差,要严查啊!”季南霜心头跳的厉害,身子都在颤抖。
她竟然,将池锦龄亲手送到了名正言顺的位置。
皇帝眼底有几分不悦:“放肆!说范嬷嬷可信的人是你,说她被人收买也是你,你拿朕当什么了!”
皇帝有些疲态,季南霜被父亲瞪了一眼,便跪了下去。
浑身冷汗,不敢在说什么。
“派人去将信物取了来!再将池大人宣进宫,朕要仔细问问。”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实话实说,他如今冒出来这么个大儿子是很满意的。
至于皇后为助力,这些年他没有皇后的助力确实走的艰难。
但若是要坏了他们父子情谊,皇帝却是不愿的。
他为江山之主,自然明白,一个有用的大脑比起许多外在助力都更胜几分。
如今太子与皇后关系传出不合,皇帝思虑更多。
“你可记得信物在哪里?我怀了孕,想不起来。”‘陆夫人’挺了挺肚子,满脸惊奇的看着她。
没想到,这丫头……
竟然原本就是他的妻子!
不过他们成婚这般久,却从未见过她有什么信物啊。
更何况还是一对的玉佩。
太子沉吟片刻:“酥柔,你派人回府,看看那……”语气微顿。
“莫不是根本没什么信物?”季南霜眼神紧紧的盯着他,鼻尖都冒了汗。
“酥柔,你带人去将我房中那块垫桌底的东西拿来。”太子缓缓道出。
“夫人喜欢那张紫檀木桌子,平日里用膳都能多吃两口。这段时日课业繁忙,便未曾找到新的桌子替换下来,底下便随意拿了块玉石垫在桌角。若是没记错,大概,就是那块吧。”太子撇了撇嘴,那东西……她就没放在心上过。
众人一听这话,嘴角微抽。
眼神灼灼的陆老太太更是捂着心口:“孙媳妇啊,你居然把传家宝拿来垫桌子……”老太太也没生气,反倒是震惊。
震惊那早就看上的姑娘,竟然真是她陆家的孙媳妇,且打娘胎里便定下的亲事。
老太太本来对季姑娘还有些亏欠,如今,只剩满满的喜悦了。
没多时,池老爷便随同酥柔一块回了宫。
池老爷还以为自己重新得了重用,穿上了官服,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池老爷一进殿门便噗通跪在皇帝面前见了礼,见完礼就哭上了。
“微臣想为陛下效力,想的头发都白了。陛下,微臣以后定会约束自家孩子,再不敢闯祸了。”池老爷一句话就把自己摘了出来,只盼望皇帝能让他回朝廷效力。
皇帝眼神凉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