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很特殊的节日,七夕。
凌晨开始下大雨,下啊下,下到中午,雨没停。
山里不便了。
大家吃了午饭,都在堂屋,天黑的,堂屋的灯都亮了。
风一吹,温度欻欻的降,秋意浓浓的。
温稷跑出去,雨停了回来,身上带着杀气。
索静苓在下庄休息,醒来冷了,她秋衣都没做。好在柜子里衣服齐,大衣都有。
索静苓平时捂得严,不等于怕冷,这天依旧是夹袄,下面不穿纱裙了,选个?裙。
比如这一领青杭绢女袄,一条绿绸裙子,月白云绸衫儿,红绫袄子儿,白绸子裙儿,共五件。(?即绸)
《天水冰山录》记载的有云、补、潞、素、绵、潮、妆花、织金、织金妆花等。绸和缎搁一块实在是美丽的。
屋里灯开的亮,姜黼看着姑娘出来,眼睛亮了,她很适合穿这。
丝绸现在有,但穿出这味儿的,姜黼就觉得他姑娘好看。
必须抱着亲亲。
索静苓觉得他腻的很。
姜黼就是腻,抱着小姑娘腻歪。
索静苓觉得他雨后那么潮。
姜黼抱着她,怕雨后冷,虽然太阳出来,但风吹着,冷飕飕的。
现在三伏,但太阳不温度,透着寒意,地上湿的,有的地方水哗哗的流。
姜黼拿伞,准备去观瀑亭看瀑布,再披个鹤氅?
索静苓不用,没那么夸张,穿短袖短裤也不会冷。
她脚上穿着厚底鞋,在山里方便,不是那种夸张,有半寸都够了。
姜黼随手抱起来,轻轻的很好抱,公主抱可以,爸爸抱也行。
大院的堂屋,闯进来一群人。
姜璿才睡醒,像狮子醒来,看着进来的一群人。
领头的四十来岁,牛的不止一批。
姜璿面不改色、已是发怒“给你爷爷打电话,打完再查。”
一群狗腿、就像拴不住的狗、好歹是高级狗,关键问题是,对上姜家,若是理由不充分,可能会被反咬一口。比如这就被反咬。
几个年轻的,看姜璿就像老妖婆。
姜璿看都懒得看恶犬,领头的她都懒得多看。
温稷端茶来。
姜璿优雅的喝茶。
领头的看老太太,知道她有这个威,不得不给爷爷打电话。
电话接通,老爷子声音传遍庄子“你在哪儿?”
领头的尴尬“在这山里。”
老爷子喝“把电话给你姜姑婆。”
领头的更尴尬,不得不递上电话。
姜璿不接。
温稷接,按免提放一边。
姜璿接话“我姓姜,不是你家老太婆。”
老爷子低声下气“臭小子不懂事,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现在年轻人浮躁,踏实的没几个了。我先给你陪个不是,明年大寿来看你。”
姜璿冷笑“我家庙小。几辆车在我家门口一停,我吓的生活不能自理。”
这口气没消。
领头的没辙了。
温稷也冷笑。随便就敢来查姜家,这气是好消的?
阎家做了什么尽人皆知,竟然来查姜家,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本事去腊象省查!看他查个天翻地覆,姜家去给他收尸!
老爷子只能哄“你长命百岁的,仙鹤都给你贺寿了。”
姜璿呵“知道的清楚。几只鹤还能逃过你的手?”
老爷子说“谁还没点数?这鹤不会为我来。”话锋一转,“你准备养着?”
姜璿见好就收“养的白眼狼太多。”
老爷子叫孙子“姜姑婆九十了,给她磕个头贺寿,沾点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