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尹相大人求见。”
婉贵妃过了头三个月,害喜的症状也变得好些了,所以她便来了皇上的寝殿为皇上弹曲儿听。婉贵妃平日里胃口不好,用膳用得少,她的胎虽已有三月余了,可旁人若是不知道实情,也是看不出来的。
婉贵妃听到盛公公的通传,便放下琴,起身对着皇上行礼说道,“皇上既然还有公务在身,臣妾也不能不识趣儿地在这儿杵着,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今日的婉贵妃穿了一身青色衣衫,这是笙涵最喜欢的颜色。加之他们如今在这瀛洲地界,景宗看着婉贵妃穿着青色弹琴,似乎像是看到了当年的笙涵一般。
景宗冲着婉贵妃微微摇了摇头,伸出手一把将婉贵妃拉到怀中,说道,“爱妃病了许多时日,朕很是思念你。你都已经许久没有伴圣驾了,今日朕听着爱妃的琴音,心下舒畅,你可不许先离开。”
婉贵妃朝着景宗娇媚地笑了笑,说道,“既然皇上想让臣妾留下,臣妾便是一定要留下的。只是这尹相与皇上谈的是国事,臣妾若是将这事听了去,是不是不妥啊。”
“无妨无妨。这个时辰过来,想必尹相也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说罢皇上便朝着盛公公摆了摆手。
尹相入室之后,便跪在地上向皇上和婉贵妃问了安。可皇上示意他起身之后,他也并遵从圣命,而是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皇上,臣有一要紧的家务事等着皇上做主,若是皇上不能给臣一个公道,那臣便要在这里长跪不起了。”
尹相处事算得上圆滑,可是他这番举动却是有点向景宗示威的意味。景宗怎甘被一个臣子所威胁,所以景宗心中生出了些怒气。
虽说景宗的怒火没有表明在脸上,可是婉贵妃却是察觉到了景宗和尹相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皇上,既然尹相说此番求的是家务事,那臣妾自然是可以参与的喽。不如我们先听听尹相所求为何事再做定夺,可好?”
宫中许多人对婉贵妃的骤然得宠都是颇有怨言的,而且私底下都说婉贵妃就是凭着自己的琴技狐媚圣上。可盛公公却不是这般认为的,因为他时时跟在皇上身边最是能将事情瞧真切的。盛公公眼中的婉贵妃是个足够聪慧的女子,而此也便是她能够牢牢握住皇上荣宠的原因。宫中一向都不缺少貌美有才艺的女子,可皇上身边需要的并不是空有好皮囊而没有头脑的女子。皇上最需要也最看中的是能看清楚形势的人,而婉贵妃便就是这样的人。
婉贵妃的一番话既打破了景宗与尹相的僵持,又顾全了景宗的面子,景宗自是满意的。景宗拉起婉贵妃的手后,看向尹相说道,“婉贵妃说的没错,尹相你既然要让朕为你讨个公道,那便将事情的原委讲与朕听听。”
“皇上,贵妃娘娘,臣的发妻走得早,臣最宝贝的便是我的独女,大皇妃尹真儿。虽说皇妃从小被臣娇惯得不成样子,可是自上回皇上严惩了她之后,她便收敛了许多。皇妃犯了错后怕大皇子不愿意见到她,便托老臣向皇上进言为大皇子纳妾,皇上也是应允了臣,可是谁知大皇子纵容樱夫人横行霸道,两人多次折辱皇妃不说,就连樱夫人身边的丫鬟都敢直接指着皇妃的鼻子讽刺皇妃。更甚的是,前几日樱夫人对皇妃百般羞辱之后,皇妃只是想拿出正妻的身份教育她一下,谁知这樱夫人竟将皇妃推进了池塘中。皇妃自生了大皇孙后便染上了寒症,此番一来更是连日高烧不退,臣作为皇妃的父亲真的很是焦心啊。”
景宗竟不知道弘柯的这个小妾这般厉害,可景宗心里也明白,若没有弘柯护着这个小妾,她又怎敢这般放肆。
“那弘柯有没有严惩樱夫人,给大皇妃一个说法啊?”
听到景宗这般问,尹相更显无奈地摇了摇头,“皇上,大皇子非但没有惩戒樱夫人,而且日日都在她的房内饮酒作乐,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