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樱姬勾人的双眸里滴出泪滴来,弘柯觉得心疼的很,忙伸出手为她拂去泪珠,“那尹真儿从前是娇媚动人,本皇子也是觉得她可心。可自从生了锦哲,她就未曾好好伺候过本皇子,将一颗心全给了锦哲。而且这女人与她父亲一个模样,野心大得很。我看她对那皇位的渴望,比本皇子的还要多。”弘柯捏住樱姬的下巴,勾起嘴角,“你这般千娇百媚,本皇子早就想将你接入府邸中日夜陪伴了。等过些时日,本皇子找到机会,一定将你接出着春满楼。”
“好,樱姬等大皇子。”
各式各样的菜上满了一桌子,可羽曦并未动筷,而是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灌,就好像那烈酒是茶水一般。
楚林墨哪里敢让羽曦喝醉,忙抢过羽曦的酒盏,递给她一碗放凉的鸡汤。
“公主这么喝酒多伤身啊,我是个大夫,又是皇上亲自派来照顾公主的,怎能看着公主这般喝酒。公主大病初愈,不要喝酒了,喝些鸡汤,补补身。”
羽曦面色绯红,这酒烈,她又喝得急,怕是已经有些醉了。羽曦看着楚林墨递给她的鸡汤,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良久,她才止住了笑,看向楚林墨的双眸中流下两行泪,“楚林墨,从前在西羽国的时候我常叫宫中的御厨教我熬汤。我想着郁哥哥正是长身体要滋补的时候,所以不管手上添了多少刀伤,我都会日日熬了汤给他送去。郁哥哥每次见了我,都会摸摸我的脑袋,汤也会一股脑地全部喝下,他总是夸我熬的汤好喝。可直到有一天,我尝了尝自己熬的汤,又咸又甜,我全部都给吐了出来。这时我才明白了,郁哥哥只是不想辜负我的一番心意,才日日都将如此难喝的汤尽数喝下。”
羽曦一边回忆着过往,一边用袖子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道,“我以为郁哥哥待我这般好,一定是心里有我的。虽然哥哥常说若是郁哥哥来日有幸登基为王,我成了皇后也一定不会快乐。可无论怎样,我从始至终就是想陪在他身边而已。可他,可他,就连让我陪着他都不肯。原来这么多年以来,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见羽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林墨欲伸出手擦去羽曦脸上的泪水。可当手臂抬到半空中时,楚林墨突然自嘲地笑了笑。眼前的姑娘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她是西羽国的嫡公主,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御医,身份的悬殊又如何叫他能这般靠近她。楚林墨强压着心中的苦涩,放下手臂。他将两个酒盏斟满酒,又将其中一个递给羽曦,“今日是我主动提出带你出来找乐子的,我可不能再惹你难过。人人都说酒能消愁,那今日我便忘了自己御医的身份,和你一同放纵一回。”
景宗宣羽诺进宫聊了许久的国事,他一回到使馆就想着去羽曦房中看看她。可没曾想,羽曦的房中除了一个穿着公主服制的小丫头,就再无他人。
羽诺大怒,命人将那个怕得发颤的侍女细细地问了一番。这个侍女交代说是楚太医说要带公主出去散散心,可有不想侍卫随行,便想出了这个办法。
得知是楚林墨将羽曦带了出去,羽诺的心神稍微定了些。他马上派了使馆的所有侍卫出动,去将羽曦寻回来。
同为男子,在羽诺看来,这楚林墨对羽曦的心思已足够明显。虽说楚林墨无家世背景,官职也不够高,是不配做驸马的。可羽诺这些天看见楚林墨衣不解带地照顾羽曦,他心里还是颇为动容。他并不在乎羽曦未来的夫婿是否是皇亲贵族,他只在乎这人是否是真心待羽曦。
羽曦和楚林墨被寻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喝的伶仃大醉。羽诺看着醉成烂泥的二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欲差人将楚林墨抬回他的房间,可楚林墨嘴里一直嘟囔着要守着羽曦。羽诺心里笑了笑,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