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桶糨糊很快就熬好了,田峻让人将这些糨糊放在温热的环境中,不到一周时间,糨糊上就都长满了长长的绿毛。
田峻让亲卫将糨糊上长出的绿菌毛刮下来,放到一个消过毒的干净陶罐中。用米磨成汁混合用芋头煮成的汁作为培养液,植入青霉培养7天。
七天后,再将培养液用干净的丝绸多次过滤,然后在过滤后的培养液中的加入植物油并搅拌多次。由于青霉素是水溶性,所以油下面的水溶解了青霉素。
然后用小勺子慢慢地把上层的油和脂弄掉!只留下底部的水。
再将木碳粉加入罐子搅拌,碳会吸收青霉成分,罐子里的液体会吸干。
接着,取出碳,用从水壶蒸气上接的蒸馏水洗涤碳。使青霉进入蒸馏水中。然后注入酸性水(用醋制造),最后用碱性水(草木灰制造)注入,得到的液体,就基本上是干净可用的了。
接下来,田峻让医者将这些液体按不同比例稀释后,分装到一百多个陶瓶中,标上编号,再备注稀释配比,放置三天。
试验做到这里,接下来的步骤该怎么做,田峻都忘了……
联系不上高中生物的生物老师,也没有百度可查,田峻就只好蛮干了——拿活人做试验!
让华雄找胡人俘虏拿来试药!
测试人体所能承受的剂量,试到刚刚好,才能用于治病。
为了节省时间,多个剂量同时试验,每个人试一种剂量,并且按照内服、外敷和注射分开试验。
外敷比较简单,先在胡人俘虏身上来一刀,任其发炎至溃烂恶化,再涂上某个编号的陶瓶中的溶液,观察其消炎效果。
内服会麻烦些,必须稀释到一定程度才能饮用,而且,青霉素在胃里会有一部分水解失效,效果会受到影响。但是实验还是要做的,反正胡人俘虏很多,治死一些无所谓。
注射……可能是最麻烦,但也可以是最简单。
空心针管是很容易做出来的,用溶化的钢水注入一个有细小轴心的模子里,就成了空心钢丝,然后打磨光滑,弄出锋口,空心针管就弄成了。
没有塑料套筒和输液管怎么办?用风干的羊肠就行。
空心针管接上羊肠,扎紧,肌肉注射和输液都可以解决。当然,医疗事故肯定会有的,但是,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用担心“医闹”什么的。
田峻让华雄弄来第一批一百个胡人俘虏同时接受“治疗”。
在治死了九九八十一位活人之后,第八十二个试药的活人终于没有当天死掉——多活了大半天!
看着刚刚痛苦地死去的试药人,田峻和医疗队的医者们都高兴得跳起来!
这意味着人体对药物的“极限实验”已经基本完成了!
在当天的总结会议上,制造了“严重医疗事故”的田峻,恬不知耻地总结道
“这是人类发展的一次伟大的进步,是一个神奇的新药试制过程中的里程碑!不过,新药尚未成功,我们仍需努力!”
紧接着,第二批一百名胡人俘虏又被捆成棕子丟进了试验室中。
在又治死了三七二十一名俘虏之后,
以田峻为首的的“辽州医辽队”,终于摸清了可以适用于成年人剂量的陶瓶号码。
接下来就是临床实验了。
从病人隔离区中找了五十名重症疫病患者,先做了皮试,有两人有过敏反应,将有过敏反应的仍旧退回隔离区去等死。剩下的四十八人,十人用静脉输液法,十人用肌肉注射法,其它二十八人则直接饮用稀释后的青霉素溶液。
然后,观察效果。
可能是这个时代的病毒细菌还没有耐药性,仅仅两个小时之后,病人,全都退烧了!
神药!神医!
“辽东医疗队”的医者们都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