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从城下跑上城楼,对田峻施了一礼道“据斥候最新报告,公孙瓒离此已经不足五十里。”
“来得这么快?”田峻笑道“莫非……公孙瓒只带了骑兵?”
“是的!”柳毅道“公孙瓒只带了两万骑兵,另有两万步兵由邹丹带领,与公孙瓒的骑兵拉开了是有八十里的路程。”
“步兵要走八十里,急行军也得走上一天啊。”李优道“是否先吃掉邹丹的这支步兵?”
田峻想了一下道“让已经运动到安次附近的田畴前去挡着邹丹的步兵,不要让他进安次县界,但是,也别急着“吃”他,暂时先堵着他,不要给他与公孙瓒的骑兵会合的机会。我们的目标是公孙瓒。”
……
骑兵急行军五十里,只需一个半时辰就能到达,傍晚将近时份,公孙瓒的骑兵终于赶到了蓟县城外。
稍微整理了一下军队之后,公孙瓒便在大将们的簇拥下,冒雨来到城下,对田峻喊话道“田其泰,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侵我幽州。”
田峻看了一眼淅淅沥沥的秋雨,对公孙瓒笑道“伯珪兄,“你就不能等雨停了再来么?”
“你……此言何意?”公孙瓒诧异地问道。
田峻道“你们冒雨而来,衣服头发也都是湿透了的;万一脑袋进水了可怎么办?这人脑袋要是进水了也就废了啊,你晃一晃脑袋试试,听听里面有没有水响。”
公孙瓒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正要出声,一旁的刘纬台使劲“假咳”了一声,向公孙瓒摇了摇头。公孙瓒一愣,立即便明白田峻这是调戏自己了。
深吸了一口气,公孙瓒对田峻大喝道“休得逞口舌之利,你若投降,我今日尚可饶你一命,若要反抗,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公孙瓒也不废话,勒马而回,下令就地扎营,并紧急组装云梯,打造冲车。
田峻见公孙瓒勒马而回,也不再跟他废话,转身下令让将士们在城头堆上干柴,燃起十几堆大火,将城头照得如同白昼。
入夜之后,小雨便停了下来。公孙瓒见将士们冒雨急驰而来,又冷又累,便也在扎营之后,让将士们拾了些柴草,泼上些火油,燃起一堆堆的大火,然后一群一群地围在一起将衣服烧干。如此一来,公孙瓒的军营之中,便变得乱糟糟的如间菜市场一般。
不过,公孙瓒并不是很担心,因为,内线早有确认,田峻在蓟县城内,兵力仅五千而已,不具备夜袭的能力。所以只要稍加警戒,再将士卒们分成数批,轮流烘烤衣服,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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