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会进水吗?”高顺茫然地望着田峻。
田峻无语地摇了摇头。
“被门……夹……”高顺努力地回忆着“小时候……或许……应该……可能……”
田峻仰首向天,翻了翻白眼,觉得头好痛……
良久,当田峻再次看向高顺时,眼中已经蓄满了凛厉的杀意。
“你……真的想为吕奉先死一次?”田峻低声问道。
高顺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的,你动手吧。”
语气声调平缓,无怨无恨,无喜无悲。
说完之后,高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引颈待戮……
田峻“刷”地一声拨出龟兹宝刀来,横在高顺的脖子上,厉声喝道“我再问一次,你真要为吕奉先死一次?”
“是的。”高顺轻轻说道“我必须为奉先兄死一次,才会……心安。”
田峻眼神一凛,左手向前一伸,手中龟兹宝刀轻轻一挥……
高顺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却感觉貌似……没有鲜血喷出……
诧异地睁开眼睛,高顺发现——田峻的手中握着一束黑黑的……发须!那是……自己的胡子!
“士可杀而不可辱!”高顺终于爆发了“你要杀便杀,何故辱我如斯?!”
田峻大笑道“我非辱你,乃杀你也!”
“你……你这是杀我吗?分明就是辱我!”高顺怒气更盛。
“非也,非也!”田峻大笑道“此割须代首也!你已经为吕奉先死过一次了!”
高顺一怔,眼中怒意渐消,向田峻缓缓跪倒道“愿降!”
这……这还真行?田峻大大地张开了嘴巴,差点把下巴掉到地上。
再看周围的黄忠和鞠义等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点也不惊诧。
田峻这才想起,在汉代,儒家是主流,而儒家思想其中就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由此可见,在此时,割发是非常严重的。
难怪……难怪曹操可以玩割发代首。
其实,刚才田峻也是万般无奈,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闹着玩的。
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真的解了高顺的“心魔”执念。
田峻大喜,赶紧上前扶起高顺,亲解其缚道“高将军快快请起。”
高顺活动了一下被绑得有些麻木的手臂,向田峻抱拳道“末将虽降,却有一个条件,请将军答应。”
田峻大笑道“你的条件,必是今生不与吕奉先为敌。放心吧,本将军答应了。”
高顺闻言,才又跪下磕头道“高顺拜见主公。”
田峻再次扶起高顺道“吾得高将军一人,胜过十万大军也!”
说罢,田峻又对高顺道“高将军的旧部,依旧由高将军统领吧。不过,我此次伐董卓,必与吕奉先交战。高将军可率本部渡河至黄河北岸暂避之。待休整好了,再帮忙……把你烧掉的浮桥修好吧!”
高顺大声应喏道“末将遵命,一定尽快修好浮桥!”
说罢,高顺又再次拜谢后,才带着被释放的俘虏,乘木筏向黄河北岸而去……
临走之时,田峻又向高顺道“我欲借高将军从弟高玄一用,不过,本将保证不用于跟温侯做战。不知可否?”
高顺道“可,只要不与温侯做战即可。”
……
待高顺离开了之后,田峻才对随王越而来的“灵猫十号”问道“吕布现在何处?”
灵猫十号道“吕布在北邙山上挖坟,盗取墓葬。据内线传来消息,吕布挖了两处皇陵,盗取了宝藏六百多车?”
盗挖皇陵!
众人尽皆大惊,这可是要遗臭万年的事啊!
在古代,非至奸至恶之徒,就是再穷,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而盗挖皇陵的。若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