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峻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曾了解他们不安份的原因?”
柳毅道“早期的黄巾军,思想比较坚定的“骨干”较多,又因俘虏营消息闭塞,并不知道中原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辽东后续会如何对待他们,才会有不安份的想法。”
田峻笑道“正是如此。”
柳毅道“在下有一事未明,想请主公解惑。”
田峻道“弥坚但说无妨。”
柳毅道“关于黄巾俘虏的隐患,在下也曾多次向主公禀报,主公一直让我们暂缓处理,是否有什么深意?”
“是火候不到啊!”田峻道“就如咱们辽东的酿酒,从粮食变成酒,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柳毅道“那么,现在……是否到“出酒”的时候了?”
“然也!”田峻笑道“这件事,也到了该处理的时候了。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
……
辽东湾边的屯垦区,规模弄得非常之大,整整五万黄巾俘虏被安排在这里屯垦。
在这个屯垦区中,又分散着数十个屯垦点,每个屯垦点由大约百余名士兵或民壮守着一千左右的黄巾俘虏在砍树、挖树根和整地。
这些人白天分开在不同的区域劳动,晚上则被收缴了工具集中在一个大的俘虏营中休息。也正因为这样,给了俘虏们互相沟通的机会。一些意志坚定的太平道弟子们开始蠢蠢欲动。
通过几个月时间的磨合,在黄巾中的某些意志坚定的“志士”们,开始团结在陈秀、杨风、张白骑、瞿白等小头目周围,慢慢地形成了两千多人规模的秘密组织。
这些人表面上非常听话,服从民壮和监工的管理,干活也非常极积,而实际上,却在隔三岔五地进行着秘密的聚会,有不少斧头,铁锤之类的适合攻击的工具,也被他们在干活的过程中,间断性地、悄悄地掩埋起来,以备起事之用。
一晃四个多月过去了,“志士”们也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
正当陈秀等人讨论好了起事的具体步署,准备在当天发动起事时,俘虏们突然接到通知今天休息一天,不用去工地干活。
俘虏们很是诧异,也有些紧张。
不去工地干活,就拿不到铁制工具,拿不到铁制工具,就不能造反起事。俘虏中的几个头目只好暗中传话,起事时间另行通知。
中午时份,一直五千人的骑兵来到了俘虏营外,随后,田峻在一大群军官的率领下来到了俘虏营。
“这是……起事泄密了,要大开杀戒了么?”
一些心里有鬼的俘虏们都很害怕,暗暗做好了拼死一博的思想准备。
然而,意料之中的抓捕和屠杀并没有发生。
所有俘虏被叫到俘虏营前的一片高地上,在军队的监督下,围在了一座高台四周,等候训话。
……
田峻在一帮将领的簇拥下,缓步走到俘虏营中间的高台上,对俘虏们道“本太守今天来这里,是想通知你们,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俘虏,你们自由了。”
俘虏们一听,都是很诧异,那些心里有鬼的俘虏们更害怕了!
这……不会是要屠杀吧?
人死了,自然就不是俘虏了,也彻底恢复自由了。
在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俘虏中的有人出声问道“田太守,你……你为何会放了我们?”
田峻道“因为……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们的大贤良师……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你……你撒谎!”很多俘虏大叫起来。
田峻没有说话。
田丰在旁边开口说道“田太守说的是事实,你们的大贤良师张角病死濮阳,地公将军张宝战死在青州,人公将军张梁战死在兖州,豫州渠帅波才和彭脱死于皇甫嵩之手,皇甫嵩在豫州前后杀俘十余万人;南阳渠帅张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