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平笺的诉说之下，钟离渊同意跟平笺一起回到《红笺纸》之中，不光光是因为镜亦舟，更多的是因为平笺自己，钟离渊虽然满心都是镜亦舟，但是还是知道平笺到底为了她做了多少事情。

这份恩情，她是不会忘记的，所以也不会做到袖手旁观。

平笺没有想到鱼渊这么好说话，毕竟之前说话，他们似乎也不是很愉快，他只是以为钟离渊对于镜亦舟的执念已经变成了如此执着。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上，他不会觉得现在的鱼渊会因为他的事情改变主意，只有镜亦舟在的话，才能叫钟离渊改变主意吧。

想到这里，平笺心中有点心酸，但是心中也有点愧疚，总觉得自己欺骗了鱼渊，当务之急是自己的性命比较重要，要是日后鱼渊找后账的话，也就只能叫鱼渊任凭发落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活下去才会有未来，活下去才能为自己的罪行而赎罪，和风还在等着他，所以他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钟离渊和平笺回到《红笺纸》的时候，钟离渊并没有着急去找镜亦舟，这倒是叫平笺惊讶了一下，“你不去找镜亦舟吗？”

“不着急，先可你的事情来。”

这一次轮到平笺惊讶了，他从来都想不到自己的事情也能在鱼渊这里排在镜亦舟的前面，钟离渊似是看出了平笺的惊讶。

她回过神对平笺说道，“你现在的事情是生死攸关，我不会放任我的朋友去死，我能帮忙的，我就一定会帮，你不用那个眼神看着我，我明白。”

这一刻，平笺才觉得这才是真的鱼渊，而不是钟离渊，最近这段时间里，他曾经一度以为鱼渊消失了，而现在的鱼渊成为了钟离渊，眼里只有镜亦舟的钟离渊。

没有想到，他还能听到鱼渊将他当做朋友的话。

“我以后叫阿渊，好吗？”

钟离渊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随你，名字不过是叫人的代号，你能分得清楚就好。”这句话也是她想要对镜亦舟说的，什么小五，什么人鱼，什么鱼渊，什么无渊，不过都是代号而已，她可以叫任何的名字。

可是她唯独不能确定的事情是，镜亦舟爱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她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哪怕她没有名字都可以。

不仅仅只有现在的钟离渊有这个困惑，就连镜亦舟自己也陷入了困恼之中，陶之看着镜亦舟自从醒过来之后就没有张口说过话。

他不由得担心，他关切地看着镜亦舟，“你离开了《红笺纸》之后，也不说去哪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镜亦舟看着远方，银色的眼眸里似乎不带有任何的感情，看着万物都有一种慈祥而又淡漠的情绪在其中，陶之对于现在的镜亦舟是满意的。

只是唯一不满意的是，他怕现在的镜亦舟是装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镜亦舟的心底发酵，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镜亦舟对他的变化。

陶之见镜亦舟还是不说话，不由得继续说道，“如果你放不下鱼渊的话，我说过，我会陪着你去天界找到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你不必如此。”

时隔多日的镜亦舟终于开口说话，久违的说话，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沙哑，“桃子，我问你，我爱的人是谁？”

“你爱的人？你的心难道不会告诉你吗？”

镜亦舟再一次看向远方，“我的心会告诉我吗？可是我不知道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茫然，他的眼神中露出了无措的表情，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所以他选择了逃避，所以他离开了《红笺纸》也没有去天界找鱼渊，在自己没有弄清楚之前，去找，他觉得是不好的。

不知道哪里不好，但是就是觉得不好。

陶之皱了皱眉头，这样的镜亦舟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