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轻车简从。
就一辆带红泥小火炉的四轮马车,火炉上煨着紫砂壶,壶内盛满梅子酒。
虽是大雪纷飞的时节,以魏王府的段位,搞点反季节的青梅,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问题在于,也就只有青梅煮酒了。
人妻曹与蹦迪皇叔,皆无。
一壶酒,泰半入了老太爷口腹。
剩下的,归了卿卿与阿七。
小皇帝与长公主,已经回来皇宫。
这二位,其实也蛮想去,可他们终究都还有孝在身。
以疗伤的名头至魏王府蹭蹭灵气与故事还行,溜去东市耍玩还是不太敢的,不小心被谁给认了出来,恐怕就要背上“不孝”与“望之不似人君”这种议论了。
也幸好没跟着,因为顶风冒雪驱车奔赴东市的唐宁三人,到了地头一问才知道那个自带鱼脍厨子的瀛洲商队,昨儿个就已经将驻地从东市挪去西市。
这情况,就忒坏人兴致了。
“太公,不如小的这就派人去西市,将那几个瀛洲厨子带回来伺候您老?”
“不必了。” 已饮到微醺的唐宁选择了拒绝,他老人家还没仗势欺人到这种程度呢。 再者说了,所谓的鱼脍不就是那生鱼片么,谁没吃过似……好吧,这玩意儿老夫还真就没吃过。 不成,来都来了,没尝到鲜就打道回府,岂不是亏大了? 人家钓鱼佬,都有永不空军的信仰呢。 “再兴——”越想越亏的老太爷吩咐道:“掉头,去西市。” “太公,雪大路滑,有些街巷恐不太好走,小人为您带路!保准一路安全畅通!” 东市令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了马车前主动担当了引路人的工作。 至于蹲守东市的本职工作…… 东西二市,日进斗金。 知道这位子多少人日夜窥伺,盯的双目血红,不恨利大只恨不得以身相代么? 若能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成功跪舔权势滔天的唐老太爷,这油水丰厚的市令才能坐得稳如老狗啊! 可惜,被拒绝了。 毕竟老太爷是体面人,干不出这种为一己私利之方便,公然役使朝廷命官的事儿。 不过那市令确实说的没错,突降的鹅毛大雪,对城内交通造成了颇大影响,不少高估了自己越野能力的车马,断轴的断轴掉轮的掉轮,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车到山前必有坡,坡下全是丰田……哦对不起串词了,那些车只是生动演绎了古典马车的十八种姿势而已。 所幸魏王府木匠很靠谱,拉车骏马也够给力。 赶在西市闭门前半个时辰,插着魏王府旗标的马车驶入了西市。 虽说如今因魏王新政之故,玉京已放开经商限制,不拘于东西二市与那几条特许营业的商业街,所有坊街已都可申领执照开设店铺,却并未损东西市之繁华,纵是风雪交加依旧有往来如织的车马。 听闻魏王府老太爷慕名来品尝瀛洲鱼脍,原本缩在公事房里烤火的西市令连忙出迎,愣是在瑟瑟风雪中挤出了指数八颗牙的灿烂笑容,热情度比远在东市那位同僚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到走入瀛洲人搭建的九连环毡帐,老人家都没记住连这位市令的名字。 巨大的毡帐内丝竹声叮叮作响,唐老太爷打眼瞧去—— 一排手抚细杆三味弦,脸盘涂成苍白的歌舞伎跪坐着,在唐老太爷目光落向她们时齐齐拜倒,口呼平仄不清的“欢迎光临”。 嚯!这分明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姑娘啊! 不过这种穿着衣服的,还真有些不熟,但终归还是一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