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专心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故而见到那下人跑来,便皱了皱眉。
凤天九也皱了皱眉,问道“何事?”
那下人躬身应道“王爷,宫里来人了,请公主殿下进宫一趟。”
“说什么事了吗?”
“没有。”
随之,凤天九看向了赫云舒。
赫云舒也看向了凤天九,道“好端端的,陛下找我做什么?”
凤天九不说话,看向了别处。
“王爷,我可以不去吗?”赫云舒问道。
凤天九摇了摇头,道“只怕不可以。既然是陛下的口谕,与圣旨一般,没有人可以违抗。”
“哦。”赫云舒轻声应道,很是失落的样子。
之后,凤天九拿过了赫云舒手中的剑,道“云舒,既然是陛下宣召,你便快些去吧。”
“那好吧。”赫云舒无奈地应道。
赫云舒换了身衣服,坐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凤云歌是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见赫云舒的,今日天气还算不错,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自从知道有另一个和凤云歌一模一样的人之后,赫云舒就留意观察出现的是哪一个。
很不巧,今天她碰上的,是阴鸷的那一个。
赫云舒不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凤云歌,哪个才是他的孪生兄弟,所以,在赫云舒现在看来,两人都是凤云歌。
此刻,凤云歌坐在那凉亭之中,脸色不怎么好看。
赫云舒步步走近,冲着凤云歌微施一礼,道“云舒见过陛下。”
凤云歌打量着赫云舒,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他问道“昨日之事,你有什么话说?”
赫云舒便将自己的推测全盘告知。
听罢,凤云歌猛然站起了身,他一拍桌子,怒斥道“既然有此怀疑,当时你为什么不说?”
赫云舒抬头,坦然与之对望“陛下明鉴,当时那么多禁军在,都没有现什么猫腻。可见凤天九已经毁了那下面的地道,既是如此,查不出什么的。”
凤云歌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他并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功败垂成的感觉。曾经有很多次,他都差点儿杀了凤天九,可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儿。
凤天九回到大魏的时候,他尚是五岁的稚童,在母后的周旋下坐上了这皇位。
可这皇位,因为有凤天九的威胁,从来都是岌岌可危。
年幼时,母后替他对付凤天九,可最终,也是棋差一招。
母后郁郁而死,那一年,他十二岁。
终于,他熬到自己长大成人,可凤天九,已经成为了这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这大半的朝臣,竟是听命于她。
到头来,他竟是奈何不了她。
这让他很挫败,让他感觉到这皇位没有一天是安稳的。他卯足了力气与凤天九周旋,可总是在将要成功的时候失败。
凤天九,这个如猫一般有九条命的女人,着实是可恶,也着实是难对付。
这一刻,凤云歌恨意顿显。
这时,赫云舒却是说道“恭喜陛下。”
听罢,凤云歌怒气更甚,他阴鸷地看向了赫云舒,道“赫云舒,你成心找朕的晦气是不是?”
赫云舒却是摇了摇头,道“陛下,请听我仔细道来。昨日的计策,着实是拙劣,遍观凤天九以前的计策,她没有这般失态过,也没有用过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难道陛下不觉得,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吗?”
凤云歌一愣,继而明白了赫云舒话里的意思。
昨日的计策,是凤天九一时兴起。毕竟,冯亦鸣出现在摄政王府,只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而凤天九,也不过是偶然在门口遇到了他而已。
偶然之下的遇见让凤天九有了这样的计策,可见在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