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顾口中的“会考”还有一天时间,今天的老师们像商量过一样,课上的40分钟都是让自主复习。张五八聚精会神的复习着知识点。
沉闷安静的环境总是容易让人精神恍惚,李友肖此时已经不知道和周公打了多少次照面。
“八爷,我睡一会,帮我看着点老师”
“你睡你的吧,老师来了我第一个举报你”
“嗯好”
前面的刘胡子转身问了张五八一个物理科的问题,张五八解答以后叫住了正要转身过去的刘胡子。
“胡子,你估计估计,假如就按照中等难度,你高考能有多少分?”
“这个假设的话我估计500左右”
“跟我估计的差不多,我们是差不多了,胖子可咋办啊”
一旁的李友肖一手折下来支着头,嘴巴张的能塞下个足球,不时发出轻微的呼噜声,直叫二人摇头。
下午的课程依然是如早上一般,没什么新鲜亮眼的东西,非要找出来一个的话,也就是李友肖流在高一生物课本上那个肌肉猛男身上的一滩口水了。(懂得都懂)
考点就在东华,看了名单拿了考号算是一天作罢。
回到家的张五八摆了个大字趴在床上,脑海中仍然在滚动着今天复习的知识。
张五八父母除了守着家里的三分薄田以外,为了让家里的日子过的轻松一点,拼凑着买了一辆二手三轮做做卖菜的小生意,每天起早贪黑也是辛苦,虽然辛苦,但是也好在张五八在亲朋眼里还算是上进好学的孩子,每每提起,张五八父母满眼都是骄傲。
“家里有人吗?咳咳”
突然的问句打破了张五八脑海中的相对平静,但听这咳嗽的声音,也能听出来个大概。
“有,有”张五八赶忙起身。
张五八家的房子是那种不太规整的四合院,说是不太规整,只是因为成定县修房子的风格较我们印象中那种四合院对比是一种极不对称的状态,大门进来或左或右就是一间厢房,这件厢房的作用基本上就是厨房,其次是其他房间,作用不是很分明,但是正中间的一间,当地人称之为“上房”,供养祖先和菩萨的房间。同样也免不了中间空旷的大院子,也有可能有一个小型花坛,花坛归花坛,里面种的菜倒是真的。
张五八的卧室就是挨着厨房不远的一间房子,重点夹着通往后院的门,两间房子呈t字结构。张五八起身时,那个佝偻的身影已然从窗户外显现,是老张。
据说老张是十几年前从外地逃难来的,许多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回答不上来,索性就随了这个地方的大姓,叫了老张。老张也是会选地方,那么多相对富裕的地方他不去,偏偏挑了这么个穷乡僻壤,当地人见他可怜,便自发的收拾材料给老张愣是整顿出来了两间小木房,就这也算是有了个安身之所,老张也就再也没离开过,村子里谁家有红白喜事老张都要去凑凑热闹,做点琐碎。老张自己讲的自己懂点医术,他的术语是“岐黄之术”,但是从没有人找老张看过病,倒是张五八他爸在不小心扭到腰之后找老张给按摩过一次,说来也怪,要么是病的不严重,要么就是老张手上确实有点东西,老张给张五八他爸按过以后,一刻钟疼痛便烟消云散。
“小泽丰啊,你爸妈还没回来吗?”
“没呢,老张爷,估计还得个把小时,进来坐,我给你倒杯水”
平时若是对老张发出这种类似的邀请,老张肯定会摆手拒绝,但是今天老张竟然接受了邀请进了门。张五八突觉得不适应,但没表现在脸上,随即将他请进了厨房。
“老张爷,喝点茶,家里没茶叶了,放了点白糖,你将就喝一下”
“有白糖喝就心满意足了,咳咳”
张五八略显尴尬,毕竟平时跟老张没有太多的话语,难得路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