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窗外。听着唐易一句一顿地,把那些日子所探查到的事报告予他。
一匹飞鹰俯冲枝丫,掠走了正在梳理羽毛的黄腹柳莺,窗缝内,只能看到抖动的树枝和散落的叶片。
看来这浑水,正翻涌着连天的漩涡,意图将他们吸卷吞噬。
好不容易盼到日落西斜,文雪之特意先去梳洗了一番,高高兴兴地回到卧房里等着。她故意把窗门掩上,等着唐离烟来叩门。
可等了半天,仍不见人来。
咕——
肚子都闹腾了。
她站起来,忍不住开始在原地兜圈。这修罗,说好的叫人家去吃好吃的,怎么这般磨蹭,该不是糊弄我吧!
“啊……好饿呀。”
算了算了,不如去他门口等着,万一他不知道自己在房中呢。
好,就这么定了。
一推开门。
就见唐离烟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抬眼朝她笑了笑。
她吓得后退进屋,把房门掩上了,假装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一套着实是行云流水。
唐离烟刚才那个眼神,又是在笑话她!
把胸前的狂跳压抑下去,她才再次把门推开。他仍在那坐着,并不是她眼睛花了。
“看来你是不饿了。”
“哪里,饿得腿脚都软了!”
“那怎么还在门口站着?”
“我……”
好吧!真不能指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他起身往卧房走,文雪之跟在身后。他换了一身碧蓝的广袖长袍,饰一素净的细簪。他身子挺拔,风略过他的衣摆,飘飘然如碧波漾起的湖面。
这些日子瞧他换上了几身素淡衣衫,文雪之心道,原来唐离烟并不只钟情那些沉闷肃杀的重色。
这样也适合他,果然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如果在桃花谷那段养伤的日子不算,这应当是文雪之第一次进唐离烟的卧房。
他在前推开门的瞬间,她在后心里如是想着,抬眼一看已经能越过他看到他身后的桌椅器件,心里忽然疯狂地打起鼓来。
怎么一回事,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背影,眼神虚张声势地东瞧瞧西看看。
“哇、你这儿有金南阁的金丝楠香木松鹤扇?”
也不知唐离烟有没有听出她的没话找话,就从他懒得回应来看,应当是听出来了。
唐离烟走到桌前,回身看她,眼里写着明晃晃的“你到底饿是不饿。”
“来了来了,让我看看~影刹大人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她连忙给自己找补,一蹦一跳地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