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莞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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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晚手一伸,拿起了旁边一个木架上的一捆绳子,甩开,然后三两下缠到了薛行衣身上。
薛行衣想要避开却无处可避,他的身体快不过他的脑子,等到贺林晚来来回回将他困了个严实的时候,薛行衣向来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你……”薛行衣刚刚说出一个字,贺林晚便顺手将手里的香包塞到了他口中,堵住了他要出口的话。
贺林晚将人绑完,刚想再动手,手却被李毓给拍开了,李毓提起薛行衣身上的绳子,把他挂到了墙上用来固定犯人的地方。
薛行衣“……”
李毓冲着被挂在墙上的薛行衣勾了勾嘴角“这是薛大人的地盘我们不敢动手,只敢跟开个玩笑,薛大人别介意。”
薛行衣冷冷地盯着李毓和贺林晚。
贺林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回了薛行衣一个冷笑,然后转身就走。李毓冲着薛行衣礼貌地道了别,然后跟上了贺林晚。
从县衙里出来之后,贺林晚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几次。
李毓看着贺林晚担忧道“没事吧?”
贺林晚摇了摇头。
李毓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有些不满道“我把我给你的香包给薛行衣了?”
贺林晚看了李毓一眼“当时手里没有别的趁手之物。怎么?那个香包对你很重要?”
李毓摇了摇头“我特意买来给你的,里面香料是我亲手装进去的。”
贺林晚一顿,“是你买的?”
李毓不解“不然呢?我身边又没有能做针线的侍女,还能是我自己绣的?”
贺林晚“……”
李毓盯着看了贺林晚一会儿,刚想说话,就被贺林晚一本正经地打断了“去我之前去的那家茶楼。”
李毓颔首,放过了脑海中那一闪而逝的灵光,与贺林晚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贺林晚停放马车的茶楼。
李毓对这间茶楼很熟悉,他事先做过安排,所以两人直到进了茶楼中的一间包间,都没有遇到人。
坐下之后贺林晚打量了一下这间看上去很普通的房间,随口问道“你开了多少家这样的茶楼。”
桌上事先准备好了茶水,李毓用手背试了试茶壶上的热度,然后给贺林晚倒了一杯,“蓬莱城中只有两三家,不过别处还有。”
“狡兔三窟?”贺林晚低头喝了一口,发现茶居然还不错。
李毓笑道“从来到东临到现在,无时无刻被人盯着,我总得给自己准备几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
贺林晚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道“今日看来,他防你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事先知道诏书之事吗?”
李毓伸手将贺林晚捧着茶杯的手紧紧包裹住,“若是我说我不知情,你信我吗?”
贺林晚垂眸看着李毓的手。
李毓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既有文人的雅致,也不缺武人的力道,贺林晚曾经看过一本关于首相的书,书上说这种手型的男人果敢坚毅,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信。”贺林晚点头。
李毓却叹道“可我是骗你的。”
贺林晚抬眸。
李毓拿过贺林晚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与她十指相扣,“既然我祖父是先皇认可的皇位继承人,我父王作为我祖父唯一的嫡子,自幼就被寄予厚望,又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如今这副唯唯诺诺的性子?当初祖父出征之后,我父王被接到宫中与先皇同吃同住,先皇让人写诏书的时候他就在内殿的榻上午睡。后来祖父战死,先皇的身体也不行了,当今手段了得,一回来就完全掌控了内宫,若非太皇太后拼死护着,并承诺支持当今登基,加上我父王当时只有六岁构不成威胁,他未必能活下来。一个六岁的孩子在后宫中生存有多艰难想必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