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吗?生了吗?”
“姐姐如何了?卓太医可到了?”
“小姐没事吧?怎的没有听到声响?”
“稳婆在何处?可曾进了产房了?”
“是不是要吩咐御膳房准备些吃食啊?这生孩子可是个力气活!”
“住嘴!”秦深突然怒喝了一声,面色紧绷的盯着人影绰绰的产房。“都给朕安静些!谁若再敢吵嚷,立时赶出梧桐殿去!”
吵杂声陡然一静,产房里传出的痛呼声瞬间惊得众人心头极跳。澹台缘浅是个何等坚韧的性子,候在殿外的众人无不知晓。若非剧痛难忍,她是如何都不会痛呼出声的。
秦深紧握着双手,全身紧绷的动弹不得,更是连呼吸都险些忘了。
“秦小子?秦小子!!”
“啊?”秦深慌张的转头头。“祖……祖父。”
澹台宸龙轻拍他的肩膀。“你紧张成这般样子作甚?放松些,有太医和稳婆照顾着,丫头不会有事的。”
秦深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如何能不紧张啊?祖父便莫要劝我了,您这手不也抖的不成样子了吗?”
澹台宸龙干笑两声,此时产房中又传出了一声急促的痛呼声,两个男人无不手脚发软,身形踉跄。
如此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两人忍不住要冲进产房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陡然传出产房。
“生了!生了!!!”
在众人惊喜的欢呼声中,秦深飞快的冲进产房,急声唤道。“浅浅?浅浅可还好?”
“哎呦!皇上哎,这产房里污秽的很,您怎么闯进来了啊?”
秦深一把推开那稳婆,一个闪身便半跪在了床榻前,他握着澹台缘浅的手,心疼的抚摸她汗湿的鬓发。“浅浅~浅浅受罪了!”
澹台缘浅虚弱的勾起嘴角,目光柔和的看着秦深。“别担心,我只是有些疲累,将养两日便好了。孩儿呢?你将他抱过来让我瞧瞧。”
秦深侧头看向稳婆。“快去将皇儿抱过来。”
“是,是!老奴这便去!”
那稳婆方才被秦深推了个跟头已是吓得心惊胆战了,此时得了吩咐立马便动作利落的抱来了刚出生的小皇子。生怕慢了片刻便要惹怒了皇上。
秦深僵着手臂将小小的襁褓放到澹台缘浅的枕边,两人看着小婴儿皱巴巴的小脸儿皆是忍不住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秦深,给皇儿取个名字吧。”
“嗯……便叫作秦煜吧。取光耀炽盛之意,南朝将在他的手中繁荣昌盛,清平和乐。”
澹台缘浅笑意柔和,轻声唤着。“秦煜?煜儿?南朝以后要交给你喽?”
南朝元年,太子秦煜出世,太子天资聪颖,且姿容不俗,眉目肖父,却有其母清冷出尘之风华。
太子于三岁时启蒙,跟随丞相花无落习文,同舅父武成候练武,闲暇时常伴于母亲身边侍弄草药。长至十五岁时便已成为了六品炼丹师,文武韬略皆是出类拔萃。
“煜儿还小,此时便将南朝的重担压到他的肩上是否太早了些啊?”
“无妨。煜儿少年老成,处理国事亦是手到擒来,你便安心与我浪迹天涯吧,他若有为难之事自会与我们联络的。”
“这……好吧。”澹台缘浅雀跃的问道“我们先去哪呢?你可想好了去处?”
秦深微微一笑。“咱们先去虞城拜访祖父,再去赫勒族瞧瞧赤木去。”
“好呀!我还要去丛明山祭拜师傅,接着再去一趟天凉山,瞧瞧那九重天宫里可变了模样。”
“好,都听夫人的。”
秦深将澹台缘浅环在身前,两人同骑在马背上,一路悠然慢行,凤凰城巍峨的城门在两人身后渐行渐远。放下重负的两人终于可以肆意远行,拜访故友,游历山川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