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歌戏院内,千月姬晚上开始唱戏的时候,明显能够听到隔壁当歌楼热热闹闹人声嘈杂,琵琶声哀怨惆怅。
也有人在抚琴,可琴声却难掩的敷衍,不过想来那些来逛青楼的人也不是能够听出琴声诧异的风雅之士。
而反观当歌戏院呢,虽说来的人比上午还多了些,但一楼以及二楼除了东面的地方也就那稀稀落落的五六人。
最让人无奈的是,因为当歌楼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东面临近当歌楼的地方倒是能够瞧见许多搂着姑娘在耳边窃窃私语的公子哥儿,可却都不是来听曲的,只是因为当歌楼那边少有这么宽敞的地儿了。
千月姬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向着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合着隔壁嘈杂的声音唱起了自己的戏。
千月姬开口的那一刹,明显有几个东面的公子不明所以的回头,甚至可以说是略显嫌弃的瞧了一眼台上的千月姬,随即又与怀中的姑娘耳语一番。
千月姬即便是听不到,却也能够猜到,定然不会是说她什么好话的。
一楼坐着三人,似乎是结伴而来,围坐在一张桌上,嗑着瓜子小声闲谈,显然多少也是尊重千月姬的戏曲艺术的,但看那神情和作态,似乎只是当做一种休闲的方式。
二楼的西面空无一人,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坐在西面的话会正对着南面那些浪荡公子。
南面倒是有两个人,虽说坐在邻桌,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交流,也不知是并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
虽说有些意外叶漠然没来,但千月姬却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多想,毕竟那齐天王的心思过于难猜,多思无益。
再说另一边,叶漠然送完信后就回到了落脚的客栈。
其实他多年前在凉城内倒也购置了一间屋子,赠予了一个少年,只是如今时过境迁着实不必叨扰。
反正他也不是那种娇生贵养只能住豪宅、数十个丫鬟小厮簇拥的公子,这些年来领军练兵吃过的苦自不在少数,住客栈倒也没什么不方便。
叶漠然的面前站着两个着装相同,甚至于长相也有些相似的人,好在还能够较为容易的辨认,这二人乃是一男一女。
这二人乃是双胞胎,男子叫做安苏璃,是哥哥。女子叫做安月初,是妹妹。
见叶漠然陷入沉思,招来了她兄妹二人之后迟迟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安月初先开了口,低声唤了一句“王爷。”
就因为安月初的低唤,安苏璃还偏头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安月初自然也知道自己开口提醒有些不妥,但是齐天王的神情之中明显有些难掩的挣扎与纠结,她竟是不受控制的便脱口而出了。
叶漠然长叹了口气,并未责怪安月初,甚至都没有抬头去看这兄妹二人。
叶漠然手指轻轻地叩击桌面,良久后神色终是明朗“去准备笔墨,本王要给皇兄写一封信。”
“是。”安月初主动的担下了这个差事。
而准备笔墨这种小事自然是用不上两个人的,安苏璃便站在原地依然保持沉默等着叶漠然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