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凑上去非礼人家?”
“什么非礼!如果不是因为我叫他学长的时候他停下来了,我也不会拦着他啊!不就是认错了嘛,你们这些人真小气……”
“学长?”方刈眉头一皱,旋即嘲笑我“你当他是因为认识你停下来?他喜欢自己的学妹,捧在手心里宠着,结果学妹背着他喜欢别的男人不说,还去做了头牌小姐。你叫这声学长,他不打你一顿已经很有绅士风度了。”
我被这狗血剧情震撼住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么,骚的吗?”
“嗯。你可不要像他学妹一样……”他盈盈一笑,“对我恩将仇报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也没个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学——长——啊。”
“真是得陇望蜀。”
他叫来一个侍者,随手写了几道菜,侍者应承而去,我好奇地问他点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些热菜,你刚才吃了那么多凉食,该吃点热的才是。”
我们在胡桃木小圆餐桌边落座,菜不多时就陆续端上来了,方刈将一盘切成两半的烤土豆推到我面前。
“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
闻起来确实挺香,土豆烤得微焦,似乎是个好吃的菜。
我拿起刀叉,正想将它切成块再吃,方刈马上制止了我,说这种做法的土豆得用刀叉托起来直接咬。
虽然心里对他说的吃法有点疑惑,但我还是照做了,小心翼翼地托起土豆,咬了一口。
呕!!!
浓郁的羊膻味和油腻的羊油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沿着食道与呼吸道直冲上鼻腔,土豆中间填满了碎羊肉,与芝士混在一起,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方刈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百般无奈,总不能在这种场合下把吃进去的食物吐出来,只能屏住呼吸,囫囵吞下。
我迅速切好一块土豆羊肉,用叉子递到方刈面前,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
他侧过脸,嫌恶地用手遮住了鼻子,将自己面前喝了小半的一盘汤推给我“我以前吃过的不是这种做法……你喝口汤吧。”
他当我刚才没看到他在笑吗?
不过他这么挑剔的人,喝过的汤应该不会太难喝,虽然紫红紫红的颜色看起来实在有点别致——
呕!!!
这真的不是酸掉发臭的泔水吗?我惊恐地看了看汤,又看了看方刈,那紫色的浓稠液体此刻在我眼中,就像动画片里巫婆熬煮的毒药,在陶罐中咕嘟咕嘟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被端上了这张餐桌。
“你——你太拼了吧?为了让我喝一口,自己先喝了那么多?”
他哈哈大笑,还说我没见识,这都是本国的著名黑暗料理,我竟然不知道。
我握紧了手上的刀叉。
倒不是气他逗我,能让他开心一些,也是我的所愿。
我也承认自己没见识,只是这次,我莫名其妙地,有不甘的愤懑。
因为我丢失了很长很长的记忆,而我却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这些“见识”,是我本该有的。
浑沌,空白,所有该有的,我都没有。
记忆的最开始,应该是……
过去确实没什么好在乎的,未来我也不知道能走到多远。只是每当我下意识地发现自己掌握着一些记忆里没有的能力的时候,内心深处茂密生长着的恐惧,是那么的阴森可怖。就像第一次吃牛排时,我竟然熟练地拿起刀叉,不一会就把它们切成了大小极其均等的小块。而我的记忆里,明明就没有如何使用刀叉切牛排这一条。
紧握的手慢慢松开,我的手指似乎很清楚如何安静地将刀叉摆回餐桌上,不需要大脑的指令,它们就完成了工作。
“我吃饱了。”我对方刈说。
是啊,为什么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