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有个限度,再被斩杀一位剑子后还有人出手,这与勇敢早已偏离了轨迹。
“如果真的是当初那十八剑子之一,我第一个上台把他打下去。”
暮洛很讲义气,清天侧正露出赞誉目光之时,这剑子却低声道“所以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因为他们应该比我怕死。”
这的确不是云中剑宗的剑子,但的确是一位剑者,一道黑袍身影从天外落下,冷峻幽暗,充满了异样的吸引力,此人剑眉轻动,环顾四周云雾,那深邃目光好似能看出一切遮掩。
古剑一抬,指向了一个方向。
“你,出来。”
一道佝偻身影从云雾中走出,他四周的气息界被剑气斩断,这是一位老者,应是某一条修行路上的闭关存在,因为太过久远,身上的肌肤都已经溃烂,见到这黑袍剑者以古剑剑锋对准了自己,也只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老夫已经老了,只是想看看众多人杰,可否留老夫一条性命。”
确实,到了这一地步,到了这个年纪,就算是求饶投降也只是家常便饭了,修行界中活的越久远,就越是明白尊严与勇气都是很可笑的身外之物,有了也只是意气风发的年少时候,就算没有,或许还能活的更久。
“怕死便直说,本大爷自然会饶了你。”
黑袍剑者冷笑,挑衅道“无非是怕死罢了,说什么只是来看看,就算是年轻五十年,年轻一甲子,你也是换汤不换药的说法。”
黑袍剑者言辞犀利,对这老者三番五次的挑衅,可自始至终,这为了老人一直是面露悲苦之色,他并无杀意,更没有半点上台与这剑者你死我活的打算。
最终,黑袍剑者作罢了,他冷冷转身,将古剑指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我乃北方大族拓拔氏,听闻此处也起了婆娑台,我在北方连胜了五十盘,不知今日谁来……”
暮洛凝望这黑袍剑者自信且狂傲的身影,却莫名叹息一声。
清天侧被这极为刺耳的一声叹息给弄晕了,他几乎已经陷入了那黑袍剑者的话语中,正欲鼓掌呢,一转身便看见了暮洛那诡异的神色。
“咋了?”
道人很朴实,还不明白会发生什么,暮洛附耳低声开口,清天侧原以为是要向他解释,却不曾想暮洛露出一看透一切的笑意,只是淡淡吐出一声‘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