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暮洛盯着满脸酒气的李巍峨,神色不善,毕竟是士可杀不可辱,若是就这么好似饶命般让他走,暮洛还真不服气,哪怕动用两大出世子的底牌力量,也要与这剑城十八剑子来个不死不休,可李巍峨显然不是这种仁慈的角色,他眯起双眸,似在吞吐寒芒,这位剑子幽幽道“小十九,我对你那夏蝉不曾有兴趣,只是剑城的规矩不能坏了,你朝着西方走个一百里,能看见海浪翻天的异像,那里也是一位剑子的居住地,你要是能安全走到哪里,就算本剑子输了。”
原来如此,这也算是一场比试,可这不算是放水么?暮洛眉头未皱,他可不喜欢被人小觑的感觉,可当他看见茧剑子那紧缩的眉头后,才隐约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一位剑子对夏蝉不感兴趣,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这位剑子有比夏蝉好上个千万倍的剑,这种剑当真存在么?暮洛收起满心疑惑,重新踏上路,不一会儿这位少年的背影消失在了山洞之外,渐渐的连气息都已消散,李巍峨状若神仙,一手喝酒,另外一只手在怀中捣鼓,过了很久都不曾有出剑的迹象,茧剑子起初只是眉头微皱,而后愈发凝重,暮洛大概已经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可这位老对手依旧无出剑迹象,此时茧剑子才恍然大悟了,他怒吼道“李巍峨,你在骗我!”
“哪里哪里,只是这些年不曾出剑,怕是一出手拿捏不好力道,毁了这一方剑城罢了。”
李巍峨气定神闲,这一副混若天成的宗师气度好似将茧剑子带回了十年之前,那个令他有一丝恐惧的李巍峨仿佛回来了,当年一剑出鞘便斩断化蝶双翼,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纵然城主大人面对这位剑子也是谨慎的很,哪怕十年之后,这位剑子依旧有无敌姿态。
似是注意到了茧剑子的沉默,李巍峨憨声一笑,道袍鼓动,他怀中摸出一剑朝着暮洛离去的方向劈去,这一剑竟在路途中化为巍峨高山,所谓天崩地裂的威势也莫过如此,刚走出不远的暮洛脸色一变,他感受到了一股剑气从山洞的方向传来,同一时刻大地震动不已,地面上的一颗颗小石子竟然在跳动……
小十九不知是否能活下来。
茧剑子的嘴巴却是已经撑大,这位剑子与李巍峨多年不见,差距倒越来越大了,这位剑子沉默良久,才无奈笑道“难怪你敢去南朝偷那传承千年的镇国大印了,南朝四百八十寺拦不住你,那半截手臂看来是被那八百岁的老乌龟发觉了?”
李巍峨脸色冷漠,不言不语,可怒气的确隐藏不住,那叫一个滔天的怒火,南朝第一高手是一位八百岁的老怪物,别说是自己的手臂,自己这最喜欢的八百斤金山银山的古剑也险些被那老乌龟给打断了,不过也好,若不是这八百斤金山银山受了点缺陷,他李巍峨还不敢拿出来算计一下小十九的本事。
不知死活,真是不知死活,这位胖剑子摇头回了山洞,茧剑子微妙一笑,以他的功底如何看不出来,那原本一直被这老朋友把玩在手中的黑玉大印竟然消失不见了,不愧是那八百斤的‘金山银山’剑,无穷妙用更在四季之上,不过话说回来,除了这不显山露水的最末流剑子之外,这剑城还有谁能要得起那千年南朝的镇国大印?
茧剑子来了兴趣,这俊秀男子竟一把抢走小侍女手里的糖葫芦,朝着暮洛离去的方向追去,至于身后传来的那一阵气急败坏娇叱,堂堂剑子又何必理会。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又多个女子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