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知道就是说没有异常,沈故衣眉头皱得死紧,他还从未听说过如此离奇的案子,且不说凶手是谁,怎么作案,从案发到现在已经是半月有余,居然连死因都还没找出来。
现场没有线索,那就只能去查尸体,据仵作所言,所有人都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如果不是确实没有呼吸,以身体状况来说,说他们睡着了也是可以的。
这下就更离奇了。
尸体,现场,能查的都查了,于是沈故衣干脆埋头书海,将所有能买到的医书和记录毒药药草的书本都买了回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希望能发现什么线索。
结果沈故衣和几个属下看了七八天,愣是一无所获,虽说要是实在不行,就以悬案论,这案子离奇到这个地步,陛下也不会怪罪于他,但是沈故衣就是在这种地方格外的执拗。
如果扬中的书中没有线索,那他就回京中,到宫中藏书阁中去找。
和柳闲打了招呼,他就回京了,成文帝爱好读书,他在位期间将藏书阁的规模扩大了三倍不知,沈故衣干脆让大半锦衣卫都随他到藏书阁来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
在这期间,林业从边境回来了,得知沈故衣遇到了一桩颇为离奇的案件,于是便来藏书阁凑个热闹。
沈故衣见到他还是挺高兴的,只是他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女真族的事情解决完了?”
“自然,他们就是想要钱财粮草,我拿武力威慑了一番,他们就消停了。”
实际上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女真族出身草原,崇尚武力,林业是个宦官,年纪轻,自然免不了要被嘲笑羞辱一番,但他不说,沈故衣也就不问。
“你在查的案子我也有所耳闻,这死法确实离奇,有我帮得上忙的吗?”
沈故衣想了想,“你可知道有什么毒能让仵作检查不出来吗?”
“这……”林业是什么人,西厂厂公啊,这京城事务,向来是锦衣卫管不了的东厂管,东厂也管不了的西厂管,西厂中善于制毒的也有十几人,林业在这方面涉猎极广,但想要仵作都验不出来,属实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