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邵依玲并没有等来她特别想要的那个人打来的电话,那个人就是傅华。内心中她对自己整体的表现也是十分的满意的,心中就很想能够在傅华面前炫耀一下,告诉傅华你看吧,没有你的指导,我一样可以把事情做的很完美的。
但是等了一天电话,傅华偏偏就是不在打来电话的那些人当中,她心中既失落又恼火,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不同人情世故啊?看到他指导出来的学生表现的这么优秀,难道就不应该打来电话赞赏她一下吗?
第二天上午,冯玉清的秘书打来电话,说是冯书记要见她。她就去了冯玉清的办公室,冯玉清看到她,就放下了手里正在批阅的文件,跟她一起坐到了沙发那里。
坐定之后,冯玉清苦笑着说:“昨天纪委已经对赵公复采取了双规措施,这家伙是个软骨头,纪委的同志一对他宣布要双规了,他就全盘都撂了。令我震惊的是,他接任市委书记这才几天啊,前前后后受贿已经达到俩千万,单单这一次刘小光刘小辉二人被害的案子,他就收了刘玉和五百万的贿款。”
说到这里,冯玉清看了一眼邵依玲:“这些事实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一方面这是赵公复不自律的结果,另一方面也是有刘玉和这些违法乱纪的商人对赵公复围猎造成的。小邵啊,你也是我们的领导干部队伍中的一员,未来你还会承担起更大的责任,赵公复这个前车之鉴,你可一定要吸取啊。”
邵依玲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别的她都没听到,她听到的就是冯玉清那句未来你还会承担起更大的责任,也就是说在冯书记心中,对她还是有很高的期许的,她挺直了腰板,态度坚决的说:“请冯书记放心,我始终认为,职务只是意味着责任和义务,而非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工具。”
冯玉清点了点头:“这一点我相信你,我倒不是说那种唯出身论者,但是像我们这样家庭出来的人,自小接受的教育就已经告诉我们,我们应该要对这个社会多承担义务和责任。”
虽然邵依玲家庭的门第没有冯玉清那么高,但是父母的那种出身背景大致上是相似的,她们的父母都是那些很传统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就已经注定他们踏上社会之后的行为模式了。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他们这些人之中,也会有腐化变质者。
这时冯玉清看着邵依玲说:“小邵啊,你前天的表现真的是十分的出色,但我也有几个疑问,第一就是前天晚上九点之前的时候,海川市政府门前聚集的人群情绪很平静,你是怎么就判断出会有突发事件发生呢?”
邵依玲心理就有些紧张了起来,冯玉清这么问,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想要考核她的能力,搞清楚她是依据什么做出的判断。第二种可能性则是冯玉清是在怀疑市政府门前发生的这一切可能是她事先就策划好的布局。
如果被冯玉清认定是第二种可能性的话,那她也就完蛋了。因为即使是赵公复违法乱纪了,那也不代表说省里会喜欢一个事先就设局策划好把赵公复给揪出来的阴谋家。冯玉清这么怀疑并不令人意外的,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整件事情带着很浓郁的阴谋味道,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束涛策划好的一个局。
好在邵依玲事先就意识到冯玉清会详细询问事件的过程的,冯玉清是一个政治经验丰富的领导者,她这里并不好应付过关的。邵依玲在心中早就做过多次的兵棋推演,想好了说词:“冯书记,是这样子的,我判断会有突发状况的主要原因是,九点钟的时候,聚集在市政府门前的那帮人表现得太过平静了,他们可是有很亲的人在这次事件中被谋杀了的,应该情绪更激烈一些才对。”
“而且像这种事情我以前虽然没亲自处理过,但也看过类似情况的资料报告,按理说死者应该是他们最大的筹码,他们应该以死者来要挟政府答应他们的请求,甚至会抬尸冲击政府机关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