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琪的脸色就变了,说:“老姚啊,你怎么吃一百次亏也不醒头呢?你去跟华静天较的什么劲啊?人家可是市委书记,有的是办法整治你,唉,你呀,还嫌现在不够倒霉吗?”
姚巍山梗着脖子说:“他能把我怎么样?他敢把我怎么样啊?”
季琪说:“他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我和你儿子还要在乾宇市生活,难道说你想让我们跟你一样倒霉吗?”
季琪说着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这几年她因为姚巍山的缘故,在乾宇市看尽了冷眼,心中也是憋着很大的委屈的。
林苏行和卢宜李卫高三人就赶忙劝解季琪,而姚巍山这时鼾声大起,却是又睡了过去。季琪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就对林苏行说:“行了老林啊,我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谢谢你们送他回来。”
林苏行三人就离开了,季琪则是把姚巍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让丈夫睡得更舒心些。姚巍山睡了一会,也不知道他做了一个什么梦,睡梦中冷哼了一声,然后牙齿咬得咯咯响。季琪在一旁忍不住暗自摇头,她知道丈夫表面上看上去很平和,心中是憋着一口火的。
可是憋着火又能怎么样呢?丈夫自从得罪了孟副省长就开始在乾宇市政坛上备受挤兑,同僚也开始疏远他,他虽然还是乾宇市的市委副书记,但是已经被排斥在核心权力圈子之外了。这对少年得志的丈夫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第二天起床,姚巍山已经把昨晚喝多了骂过华静天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上班的时候看到华静天还主动跟华静天打了声招呼,华静天冷冷的哼了一声,昂着头就从他的面子走过去了。姚巍山这个时候才影影绰绰的想起来他昨晚喝多了之后似乎见过华静天,不过他昨晚究竟跟华静天发生过什么事情,姚巍山脑海里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姚巍山就打了电话给林苏行,他还记得昨天是跟林苏行去吃的饭的,林苏行很快就接了电话,说:“我的姚副书记,你醒酒了吧?”
姚巍山笑了笑说:“醒了,诶,老林啊,我昨天是不是跟华静天之间发生过什么,怎么今早华静天见到我,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林苏行苦笑着说:“气哼哼的还是好的,你忘记你昨天跟他说过什么了吗?你几乎等于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的。”
姚巍山倒并没有把这太当回事,笑了一下说:“我有吗?难怪华静天看到我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林苏行苦笑着说:“我的姚副书记啊,我知道你是不用怕华静天的,但是我怕啊,昨晚你真是害苦我了,搞到最后华静天的怒气可都冲着我来了。”
姚巍山这时候经过回想脑海里已经想起来昨天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了,他笑了一下说:“老林啊,你不用担心华静天给你小鞋穿的,他不敢。”
林苏行苦笑了一下说:“我的姚副书记啊,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敢啊?难道说他要给我小鞋穿还要先请示一下你吗?”
姚巍山说:“那倒是不会。不过我了解华静天这个人,他是一个善于妥协而不善于斗争的人,你如果真要跟他较起劲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跟你达成妥协,他跟乔希之间就是这样一层的关系,他没去选择跟乔希争斗,而首先选择了跟乔希达成默契,划分势力范围。现在对他来说根本就没必要对你怎么样的,他会考虑这么做的后果,他知道如果对你不利的话,一定会激起我的反击的。你说他现在敢惹我吗?”
姚巍山觉得他现在已经是最低谷了,而华静天则是方兴未艾,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已经是输无可输了。而华静天现在身家丰厚,跟他博弈,随便被他从身上扯掉点什么,华静天都会是输家的。
因此姚巍山认定华静天是不会对他和林苏行做些什么的,华静天不敢,也不值得这么做。
林苏行想想,华静天要是跟姚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