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是知道高层要吕纪去汇报卢丁山和王双河两个案子的情况的,他们俩在这两个案子上都是存在问题的,因此对高层听取完吕纪的汇报,会采取什么行动都是高度关注的。
孟副省长更是打过几次电话给他的朋友,想从他的朋友那里获取吕纪进京之后的情况。但是他的朋友并没有了解到吕纪跟高层之间具体的谈话内容,只是知道吕纪做汇报的时间很长。
时间很长就说明吕纪汇报的内容丰富,而这丰富的内容又是牵涉什么的呢?孟副省长心里越想就越发的不踏实了,他做过的很多事情都是严重违反法律的,如果真要追究下来,恐怕被判死刑的可能性都有。现在他并不知道高层是要保他,还是要抓他,因此自然是坐立不安了。
于是孟副省长就约了邓子峰出来吃饭,两人现在在很多方面都是有合作的,算是盟友,这一次又同时被吕纪攻击,就又算是难友了,孟副省长找邓子峰一起吃饭就有一点抱团取暖的意味了。
邓子峰现在同样情绪很不好,不过他担心的部分倒跟孟副省长并不相同了,他自问在王双河和苏南之间的交易上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他更多的只是被苏南所牵连,所以他本身是不用担心什么处分的。邓子峰担心的是高层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认为他不适合接任吕纪的书记职务。
能够成为东海省的老大,这是邓子峰渴望已久的事情,而现在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就可以登顶了,却很可能会失之交臂,邓子峰心中当然是很不是个滋味的。
邓子峰也找了一些他在北京的渠道,想要了解这一次高层紧急约见吕纪的真实意图,但是了解了半天,也没有人确切的知道为什么高层会突然这么急的召见吕纪的,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之下,邓子峰的心情自然是不会好了的。因此孟副省长一找他吃饭,他就答应了下来,因为他也想从孟副省长那里了解一下吕纪在北京的情况。
结果一番沟通之下,他们对吕纪在北京的情况都不了解,这让他们的心情更为糟糕了。没有什么比不确定还让人担心的了。
孟副省长就说:“这个吕书记啊,都要离开东海省了,这么穷折腾干嘛啊?就好像他这么使劲的折腾一下,高层就能够让他留在海川一样。”
邓子峰冷笑了一声,说:“人家是不甘心啊。”
孟副省长说:“这家伙真是够混蛋,不甘心也不要拉上我们垫背啊,就好像把我们拉下马他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似的。诶,省长,我手里有点东西,是与东海省化纤集团有关的。,要不要给吕纪捅出去算了?”
邓子峰愣了一下,说:“东海省化纤集团?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孟副省长笑了一下,说:“我忘了东海省化纤集团改制的时候,省长您还没来东海呢,是这么回事……”
孟副省长就讲了吕纪主持东海省化纤集团改制出问题的事情,然后说:“这件事情我一直帮吕纪压着呢,惹火了我,我把这件事情也捅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邓子峰看了看孟副省长,说:“老孟啊,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件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么严重的呢。改制这种事情没有一定之规的,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呢,只要个人没有从中谋取私利,就算是改错了,也无需承担什么责任的。所以你想用这件事情拿捏吕纪,恐怕是根本就没可能的。”
“不会吧,我跟吕纪谈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好像还很在乎的,”孟副省长有点不太相信的说。
随即他明白了,一拍脑门说:“我知道了,这家伙是为了麻痹我啊,妈的,这家伙可真有够狡猾。”
邓子峰笑了一下说:“他狡不狡猾,我们都不适合拿这种事情去攻击吕纪的。我们跟吕纪不同,吕纪手中掌控着纪委呢,他抓卢丁山和王双河合规合法,我们呢,根本就没有正当的渠道去对付吕纪。如果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