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说“我会按照孟副省长的话去做的,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孟副省长笑笑说“那就最好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边挂了电话之后,坐在那里迟疑了一会,就查了一下号码,把电话打到了陈鹏那里。
知道这个电话自己必须得打了,这倒不是因为孟副省长,而是因为束涛和孟森。孟副省长给他的电话传达了一个很强烈的讯号,就是孟森和束涛已经开始对他有很大的不满了,这个可不是他可以视而不见的。
作为一个官员来讲,你不但需要对上级领导交代的过去,还有一方面也是必须要交代的过去的,这倒不是下辖的那几百万的老百姓了,老百姓是很好糊弄过去的,只要你不做什么十分过分的事情,他们对你的行为一般都是能容忍下去的。
这需要交代的另一方面,就是那些紧跟自己拥护自己的人。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人是群体动物,没有人能够不需要朋友的帮忙就能成功。官员也是一样。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没有束涛和孟森的帮忙,很多事情他自己是做不好的。他需要这些人,就像这些人需要他是一样的性质。这种关系是互助的。他必须在必要的时候给这些人一些回馈的,即使他心中并不情愿,甚至这么做的话对他还是有害的。因为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束涛和孟森这些人就会背离他而去,他马上就会众叛亲离的。
陈鹏很快就接了电话,也许是因为很少直接打电话给他的缘故吧,他的声音略显激动,有点颤抖地问道“张书记,您找我有事?”
是很明白像陈鹏这种下级官员直接接到市委书记打来的电话的心情的,他也是从下级官员一步步干起来的,他当然忘不了被领导越级直接找到的那种心情,那是一种可能被领导赏识的兴奋,以及害怕做了什么错事的惶恐,交集在一起的一种复杂情绪。
温和的笑了笑,说“陈区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我想跟你了解一些事情。”
陈鹏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要问找他是为了什么事,但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只是说“那我马上就过去。”
在陈鹏从海平区赶到市委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思索着要怎么去问陈鹏金达老婆的事情,他也把陈鹏的简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从简历上看,这个陈鹏是从基层一步步干起来的,并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所以曾经在副区长的位置上呆了近十年,后来是因为海川市委也觉得陈鹏的副区长实在是干得够久的了,这才把他提了起来。提起来之后,区长也干了些年头了,在海川市的干部队伍中,算是资历比较老的了。虽然资历老,但是并不代表他升迁的机会就比别人多,他在海平区做的并不算出色,也没有深厚的背景作为奥援。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的话,这个陈鹏顶多会在岁数大了些的时候,被安排回市里那个局做个局长之类的,更或者直接就在海平区区长的位置上退休了。
这种几乎都没什么机会了的官员,如果自己给他一点希望的话,相信会马上就被收买过来的。心中就有了基本的谈话思路。
不到一个多小时,陈鹏就从海平区赶到了的办公室,按照的计算,陈鹏来的时候的车速一定不慢,他笑了笑说“你来得很快啊,陈区长。”
陈鹏笑笑说“我怕让张书记等急了。张书记,您对我们海平区有什么指示吗?”
笑了笑说“你先别急,先坐下来。”
两人就在沙发那里落了座,秘书进来给两人倒了茶,就吩咐秘书说他要跟陈区长谈谈,不要让人来打搅他们。
秘书就退了出去,这才笑着问陈鹏“陈区长这个海平区区长做了几年了?”
陈鹏愣了一下,市委书记突然问起他的区长做了几年了,这里面的意味很复杂啊,既可能是一句引起话题的闲话,也可能是组织上在了解你的个人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