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各样的箱笼几乎摆满了空地,送货的青年和三个伙计已不见了踪影。
段子实一见钟灵芳出来,立马就迎了上来,一双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咳咳,段公子,看够了没,看够了咱们就开箱验货吧。”小冬清咳一声,绷着脸开口道。
“啊,好,我来开箱子。”段子实立马回过神来,闹了个大红脸。
钟灵芳也红着脸,如月却笑嘻嘻的,一脸的喜色。
“这,这……”
只拆了一个箱子,段子实就愣住了,盯着里面的东西,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了?”钟灵芳边问,边莲步轻移走了过来。
“这……”
她也愣住了,但瞬间俏脸就殷红似血。
“这里面怎么放着红烛啊?还有这个,这是喜袍?这……”
如月嚷嚷着,忽然目光投向段子实,又看看钟灵芳,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月,还不去收拾屋子,看看这些东西放在哪里合适。”小冬捅了捅如月的胳膊,一本正经道。
“小冬,有你真好!”
如月一下子扑过来,抱着小冬,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才抱着盒子欢天喜地的进了屋。
小冬怔了怔,也趁机抱了个盒子进了屋,院子里就只剩下段子实和钟灵芳。
“灵芳,我不是在做梦吧?”
段子实目光从那些盒子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钟灵芳的身上。
美人如玉在侧,粉面含春,娇羞无限,他不禁心旌摇曳,情难自禁。
“灵芳,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他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钟灵芳,“你这么好,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即便不嫁我,我也会一辈子保护你,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一分一毫的。”
“子实哥哥,其实我一直心悦你,从来没有变过。”钟灵芳终于抬起头,直视他。
“灵芳,我……”段子实一时百感交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泪水滑落下来。
“子实哥哥……”钟灵芳呼唤一声,也落下泪来。
二人面对面,深情凝望对方,泪流满面。
“小冬,他们这是在干嘛啊?明明是大喜事,为什么却都哭成这样?”
如月趴在屋里的窗户边,向外面偷看,边看边发牢骚。
“这大概就是喜极而泣吧,你别偷看了,过来帮我看看,这个烛台要摆在哪里合适?”
小冬手里举着根红烛,随意道。
“小冬,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现在正是小姐和段公子花前月下的难得时刻,此时不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如月扭头恨铁不成钢道,接着又转去继续偷看。
“没机会?日后只怕你要看到吐呢。”小冬轻笑一声,将烛台先放在了桌子上。
小冬这边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街上却开始在口口相传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
“小姐,小姐,发生大事情了!”
一大早,院门忽然被推开,如月提着空篮子冲了进来。
“什么事?”正坐在院中修改嫁衣的钟灵芳抬起头问。
“小姐,赵家的宅子易主了!听说他们全家几十口人都被赶出了赵府,现在正在赵府门口和官兵闹着呢!”
如月眼睛亮晶晶,里面闪烁着兴奋之光。
“官兵都来了?怎么回事?”
段子实举着根毛笔就走了出来,着急问道。
“听说是赵宜修在赌坊与人豪赌,将宅子输给人家了,然后他一直瞒着家里所有人,现在人家债主就拿着房契去了衙门,所以官兵也只是奉命执法而已。”
如月说完,端过桌上的茶盏就一饮而尽,她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刻也没耽误,菜也没买,是一路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