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夫人既嫁进了赵家,连整个人都是赵家的了,更何况她所戴的饰物。”
“老爷既看上了,那自然就是老爷的了。你还不退下。”
赵宜修还没开口,小冬一个箭步冲到如月身前,大声斥责道。
边说边冲她眨眨眼,又看向一边的钟灵芳。
钟灵芳叹息一声,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轻轻放在桌面上。
“这还差不多,如月,你多和小冬学学怎么当个好奴婢吧!”
赵宜修哼了一声,伸手拿起发簪塞进怀里。
“还不快扶我回去!”
东西已拿到手,想打人也使不上力,赵宜修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
“是,老爷。”
小冬拉了一把如月,赶紧跑过来扶着赵宜修的胳膊。
如月擦了擦眼泪,也站起来走了过去。
二人一边一个,架着赵宜修往外走。
“哎哟,哎哟。”
赵宜修顾着左腰股不住右腿,顾住右腿顾不住左腰,行动间疼的一直叫唤。
出了院子,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才遇到其他下人。
最终,下人们就近拆了块儿门板,这才将赵宜修抬回李香兰院子。
回程的路上,如月一直闷闷不乐,对小冬也是爱答不理,直到她们回到自己的院子。
“小冬,你刚才怎么能那么说,你知不知道,那簪子可是夫人娘亲给她留下来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如月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其他东西早就被赵宜修拿走了,这可是最后一样了。
可是,连这最后一样,如今她们也没能保住。
“那即便我帮你,求他,你觉得会如何?他会良心发现将簪子留下吗?”小冬平静道。
“那,那也比你那样说强,要不是你一直帮着我们,刚才我都以为你是老爷那边的。”如月瞪着眼道。
“如月,你放心,这簪子只是暂时寄放在他那儿,我很快就会再取回来的。”小冬看着如月道。
“你保证?”
“我保证!”
“那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月擦了擦眼泪,转身走进屋里。
小冬却在院子里站了半晌,目光越过院门,落在远方。
当夜,亥时刚过(晚上11点左右),整个赵府一片宁静。
钟灵芳的小院儿也一片静谧,忽然院墙上一道黑影一闪,有人翻墙越了过来。
“怎么,还是你一人?”
正坐在院子里的小冬站了起来,看了看来人的身后。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将遮盖月色的浮云吹散,露出皎洁的明月。
月光下,那人拉下黑色面罩,露出一张黑脸来,这人正是将夜。
他点点头,递过来一叠纸张。
小冬接过来,借着月光一张张的翻看,片刻后露出满意的微笑。
“辛苦了,多谢。”小冬收起那叠纸,看着将夜由衷道。
“公子现在很生气。”将夜开口,声音没有半点起伏。
“唉……请转告他,最多再等十日,此事就能了结。”小冬有些无奈道。
“另外,那事也继续拜托了。”小冬继续道。
“好。”
将夜应了一声,拉上面罩,纵身一跃,翻过墙头,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
小冬转身回到屋里,“小姐,你别哭,我保护你。”睡梦中的如月发出细碎的呓语。
小冬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如月翻了个身,沉沉睡过去了。
她看着她的侧颜,又望了望钟灵芳那边,握紧了拳头。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钟灵芳的院门便被人拍的山响。
“谁啊,这一大早的。”如月揉着眼睛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