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愣了一下,然后中间那个小个子男人忽然悄声道:“此事我倒知道一点缘由。”
说着,他用手拢在嘴边,将声音压得更低:“据说是海神教派人潜入了土著的一个集会,然后在会上掳了人家的大长老,并且还抢了人家的一样宝物。”
嘶!
在场之人无不倒吸口凉气。
“这海神教的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种事他们也敢干?”有人忍不住惊叹一句。
旁边有人却满面的疑惑:“我看不见得吧,海神教的人哪里会有那么蠢的,当着那么多人掳走人家的大长老,还当众抢东西。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干吧。”
“是啊,我觉得搞不好是有人想陷害海神教也说不准呢。”有人道。
最初那小个子男子连忙争辩道:“你们不知道,人家土著据说可是拿出了证据的。”
说着,他往上捋了捋自己的袖子,这才接着道:“说是中了海神教的独门迷香,还有雷暴子,并且还有一件海神教绝没法抵赖的东西。”
说到这儿,他的神色越发的神秘,眼睛眨了眨,小声道:“土著在与劫匪打斗的过程中抢到了对方身上的半块海神教特使的令牌。”
嚯!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对于小个子男子刚才所说的话再没了半点怀疑。
海神教特使即便在海神教总部也是最顶尖的高手,有这种人出面,那么在土著的地盘上干出那种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海神教那边当然不肯承认啊,直说他们这边的特使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营地。”
那小个子男子说着嗤笑一声:“照说海神教这边也是搞笑,谁不知道那令牌就相当于是特使的命,不是特使亲自前去滋事,难道是有人劫杀了特使,然后拿了令牌故意干这事嫁祸给他们吗?”
“那根本就不可能的好吧,在这岛上,特使的武力值已经是巅峰了好吧,别说是劫杀了,连能不能有人打得过都是两说呢。”
“所以啊,据说土著们一听海神教这边的解释,当场就炸了,双方立刻就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他这话一说完,周围人又是一阵唏嘘,他们只是知道个大概,如今得听了这么多的内幕,那心里真是快被满足感撑爆了。
于是,很快小个子男子所说的这一番话就在他们这个乘客团体中被传遍了。
小冬默默后退了两步,离开了人群。
“走吧。”无间微微一笑,轻轻的握了她的手。
三人缓步走远,身后那讨论声又起,隐隐约约的传来,逐渐趋于模糊,再也听不真切。
他们漫步在街道上,入目之内,原本安详度日的居民们此刻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无论是坐卧行走还是摆摊卖货都没了之前的闲适。
一路走来,小冬听见有不少的居民都在低声谈论举家离开此岛的打算。
他们也遇到了不少海神教的人,往日里神气活现的使者们,这会儿都面色肃穆,神情紧张。
整个海神教管理的区域里都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动荡不安的气氛。
而始作俑者的罗七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小冬他们三人却是直接租了个院子住了下来。
三人再度改变了容貌,彻底在这里蛰伏下来。
一日一日的过去,开往大衍皇朝的大船已经于三日前重新起航。
而整个岛上的气氛不仅没有缓和,而且越发的紧张起来。
海神教和土著双方不再出现小规模的冲突,但是居民们却越发的觉得不安。
这种感觉有点类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时候,安静而压抑。
明面上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过日子做买卖,但是暗地里,很多居民都开始打包细软准备跑路。
离开此地的船票已经被炒到了百两银子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