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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也不看,就吩咐边上的侍从“余氏冲撞圣上的内侍,言行无状,拖下去打死。”
余氏惊恐至极,不住地求饶,却还是被拖了下去,侍卫连麻核桃也不曾塞就挥动板子打了起来,凄厉尖刻的哭喊响彻太子府,不多时就被没了气息。
太子重重一扣头“儿臣领旨谢恩。”
徐公公御前侍奉多年,倒也练就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事,且太子这般重惩余氏,也给足了他面子,当下也得体地告了辞。
孙婉婉思及此事的起因是她闹上门去打骂凤若瑶,惧得面无血色,整个人如坠冰窖,连牙根都有些打颤。
太子倒很是平静,若无其事地将已经瘫在地上无力起身的她抱起,一路抱回了屋子。
芸香早已熬好了浓浓的药汤端了上来。
太子接过瓷碗,示意芸香出去。
孙婉婉望着太子,还未开口就先落下了眼泪,紧接着就泣不成声“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这件事会有这么严重,是我太愚蠢了,上了摄政王妃的当。”
太子吹了吹勺子里的药汤,递到她唇边“大病初愈本就虚弱,你再这么哭不是又要病了?”
孙婉婉垂下头“妾身对不住殿下。”
太子自嘲地扯了下唇角“没什么对不住的,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她既然抓到了我的把柄,无论如何都会伺机引发,你不必过分自责。”
孙婉婉闻言不敢再多说,由着他喂完了一碗汤药。
太子将药碗轻轻放在矮几上,复又看了她一眼,才道“我这太子做不了几日了,你若不想跟着我受累,我可与你和离书一封,你自可会孙府另谋前程。”
孙婉婉瞪大了眼睛“殿下要赶我走!”
说着就要起身跪下,太子连忙拦住她,又帮她掖好被角“我不是赶你走,只是你我成亲日子尚浅,我也从未善待与你。锦绣繁华时,你未曾同甘,如今落魄了,又如何能让你共苦。”
孙婉婉连连摇头“我不怕苦,表哥,你别赶我走。”
太子晦涩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苍白一笑“好,我不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