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四人,门下有个姓齐的二弟子?”
听到徒弟所言,吉天和喃喃低语。
能得悉一个姓氏,再知其那一脉大概有多少人数,基本上已能确定这一股势力属哪一支。
但吉天和绞尽脑汁思索,只想到了一股势力与刘邦描述的相似,但人数却对不上。
他看着‘王元平’,不禁起疑“佘山教诸势力中,确实有一股势力,门下有个姓齐的二弟子,那人叫齐正威。
不过,那一脉除却其师父周元瑞之外,门下只有两个弟子。
拢共人数只有三个,并没有第三个弟子。
你是不是听错了?”
刘邦亲自听闻,怎可能错。
他一听吉天和所言,便知此中关窍在何处,于是故作迟疑,道“我进村之后,也多加观察,发现那个接应‘姓齐的’的人,叫做张霸。
其数年前夜巡时,被邪祟所伤,下落不明。
是被关白河的侄子关兴龙后来搭救,只是救回来以后,这个张霸就性情大变,连亲生父母也不愿认了……”
“原来如此!”他话未说完,便被吉天和打断。
吉天和满面笑意,很是兴奋“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果然是这样!”
他看着‘王元平’,发现对方仍是一脸茫然的模样,更觉自己谋算无双,背着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提及张霸此人,我便回想了起来。
齐正威所在的尸神老祖分脉,以师尊周元瑞为首。
其门下本有三个弟子,只是这个第三弟子入门一年过以后,便突然夭折。
现在想来,这个三弟子应该不是真的夭折,而是被安排进了石磨盘村里!”
吉天和满脸兴奋“周元瑞谋算阴阳磨,至少有四五年时间。他倒是未雨绸缪,抢先找到了关白河的藏身之所,安插进了眼线。
只是,他实力明显强于关白河这一支。
缘何能按捺住这么长时间不出手,抢夺阴阳磨?”
吉天和想及这个疑问,不禁眉头紧锁,再次沉思起来。
刘邦可不想在此间陪他浪费时间,一语点醒了他“我在村中小心打听,听说关白河自十余年前开始,已经很少在人前露面了。
但他偶尔还会出现。
他会否也是躲在暗处,正在研究阴阳磨?
而周元瑞他们之所以发现关白河而不行动,是想等关白河研究出什么来,再伺机窃夺最后的成果?”
“那周元瑞一脉可调集的资源远远多于关白河这一支,有这数年时间,他们把阴阳磨抢过来自行研究,进度不比关白河研究起来快?”吉天和张口就否决了徒弟的猜测。
但他一转念,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那阴阳磨据传是自一座墓室里获得,或许是沾染上了阴煞。
周元瑞不想自己沾手此物,被阴煞所染。
所以先让关白河替自己把阴阳磨料理干净了,自己再出手摘果子?
事实必是如此!
必是如此!”
吉天和喜上眉梢,再一次为自己能一举堪破周元瑞一脉的隐秘而得意不已。
一旁的‘王元平’沉默片刻,轻声道“那看来,周元瑞一脉突然聚集于此,是因为关白河即将把阴阳磨料理干净,他们来摘果子了?”
“自然!”吉天和重重点头,一双浑浊老眼里光芒闪烁。
良久之后,他看向‘王元平’,低声道“我先前偶然探知,尸神老祖主脉‘黑山峰’亦插手了进来。
但这次我将周围数百里之地已搜查了一个遍,却未见黑山峰一脉行踪,这就未免过于蹊跷了……”
刘邦闻言默然。
倘若你真的把周围数百里之地搜了个遍,不至于连飞熊所居树洞都未发现。
可见此言掺了太多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