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次曹芳是来准备来见一见自己家的宗亲们的,但对于自己身后跟随着几十位亲卫们曹芳始终没有生出让其回避的意思。
要是换个人曹芳或许还能够让周围亲卫们暂且退下,可是谁叫曹芳接下来要见的人中有着曹大将军呢。
谁知道曹大将军在家呆了这么多天呆着呆着就觉醒了什么野心之类的。
就算曹爽这段时间以来确实是表现的十分无害,但曹芳依旧还是非常不放心,不然,曹芳也不会在孙礼正想要告退的时候强行留下他了。
多一个人怎么样都多一份保障不是,这也不能说曹芳是被害妄想症了,老曹家的事情怎么能叫被害妄想症呢,应该称呼为谨慎,谨慎才是!
曹爽领着那几为曹芳有熟悉的也有不熟的宗亲见面之后,还不待那几位说些什么被曹爽一把抓着的曹馥很识时务的挣开了曹大将军的束缚。
没啥好说的,根本就不用他人来示意啥的,曹馥多少也是在大魏商贾之中混迹了这么多年而不倒的存在了。
赤裸裸的利益面前,血缘关系与亲戚啥的可不咋好使,曹馥要是没有点本事,曹家、夏侯氏这些个宗亲之中不乏有很多人原因取而代之的。
头上本就故意轻轻插上去的发簪在曹馥激烈的动作下很快就掉落在了地上,随着发簪跌落在地,刚刚俯下身子的曹馥头发也旋即散开。
本来曹馥先前身上所穿着的丝绸披挂与锦蜀长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普通麻布所制成的衣袍。
而他那枚让他爱不释手让人从西域带回来的上等羊脂玉所制成的玉佩也早已经消失不见,其腰间除了挂着一枚普普通通的石制私印外就没有其它的装饰了。
披头散发加上曹馥现在的打扮,倒是还真有几分淳朴的好人受到冤屈的意思在了里面了。
至少,光从外观来看肯定是看不出来曹馥乃是整个洛阳城中都赫赫有名的几位大商贾之一。
而自知闯了个大祸的曹馥,在得见了被众星拱月一般走在中间的曹芳后对照了下先前曹爽话语中所描述的天子。
很快就确定了曹芳的身份,当即就跪伏在地带着哭腔的低着头任由头发遮住自己的脸颊朝着曹芳求饶道:“罪人乐城侯曹馥拜见国家,罪人自知罪孽深重,故以发覆面无言面见国家!”
“罪人曹馥愿自去乐城侯位,去姓氏,以免九泉之下面见吾曹氏列祖列宗,还请国家先同意罪人之请,再治曹馥之罪!”
先前在太极殿朝堂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曹馥已经尽皆从刚才的曹大将军嘴中得知了。
位列三公九卿的崔林、高柔等人都劝不了,以至于少府令也都即将受到这件事的牵连而去官,更不用提当场被天子打了板子的那两位廷尉左右监了。
自己那些个同行们的下场更是历历在目,面临如此情况曹馥可不认为自己还能够比那位少府令好到哪里去。
尽管他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用尽所以积累起来的人脉,找到了能够对这件事说上几句话的同宗们与那位听说颇得天子尊敬的长者。
但曹馥的所作所为也只是不想因为此事牵连到自己的兄弟与子嗣让大魏乐城恭一脉绝了嗣,除此之外他就真的没有其他想法了。
“国家!昔日乐城恭侯曹洪于我大魏太祖有献马之恩,于太祖危难之时领吾家千余家兵前往驰援,几十年来为我大魏征战无数,赫赫战功,恕老夫不忍视其绝嗣啊!”
说了这么一长段话曹誉的心情似乎是显得有些激动,说完之后不免用力的咳嗽了两下。
而在其身旁搀扶着曹誉的夏侯楙与其兄夏侯充两人见状赶紧又是抚背,又是问着曹誉是不是有哪里感到不适是否要回堂中歇息。
夏侯家的两兄弟会出现在此倒是不怎么让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