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火光出现在天际边的大汉旗帜无疑是彻底的改变了洮河东岸的局势。
真正见识到了洮河岸旁两波人在互相搏杀后,那跟着千余名汉军前来查探虚实的饿何部族人们也是立马变了脸色。
因为尚且不知真假跟着汉军前来的也只有寥寥千人而已,见此情况队伍之中当即就有十几人打马而出重新奔向临洮城方向呼叫援军去了。
最先溃败的越当本来还想着在后方尽力重整军队,准备召集溃兵跟随援军弥补之前的失误一雪前耻。
天边这打着大汉旗号的两千余人的出现让越当刚才付出的努力彻底化为泡沫了。
不单单是中军开始溃逃了,正被羌人与姜维前后夹攻两翼义从们也渐渐有些不支了。
等到举着大汉旗帜的两千余援军越靠越近,慢慢的这个不支就彻底演变成了一场大溃败。
当越来越多的人向着后方逃亡彻底的形成雪球效应之后,就不是靠着越当一人的努力就能重整旗鼓扭转乾坤了。
洮河水浪翻滚之中每次都会带走那么几具无名尸体,有着披发文身的氐人,有着穿着兽皮的羌人,也有着留着特色鲜明辫子的鲜卑人。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黑发黑瞳的大魏与大汉两方的将士们,被裹挟进入洮河的他们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再没有机会睁眼看看这个世界了。
洮河东岸的战况以姜维所率领的汉羌联军宣告获得惨胜,而西岸的战况则是以大魏彻彻底底完全的胜利而告终。
悍不畏死与疯狂并不能弥补羌人与大魏士卒们实力与科技上的巨大差距。
光是半山腰上大魏弓弩手们不要钱一般向着羌人军阵之中投射的弩箭就直接让愤怒的羌人们变成了一个个活靶子。
更不用说来自大魏雍州各郡训练有素的郡兵们了,常年作为前线的雍州各郡光是郡兵就足够让敢于起事反抗大魏的逆贼们喝一壶了。
就更不用提驻扎在那些交通要道与坚城雄关之中的那些留守的装备精良作战经验吩咐的部队了。
如同是报复东岸的姜维军队取得的胜利一般,姜维所率领的汉羌联军之中洮河西岸留守的六千多名羌人、氐人只剩下了寥寥千余人坚守在浮桥口。
要么就是死在了对面的刀剑马蹄之下,要么就是借着浮桥逃往东岸的时候被同袍从本就不宽的浮桥中挤了下去,同那些无名尸体一起陷入了洮河滚滚的浪涛之中。
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他们再次落入黑夜之中的洮河,这生还的几率也就可想而知了。
窄窄的浮桥连接着洮河东西两岸,对于这些羌人来说一边是生一边是死,生死的选择根本就不用让人多想。
而对于处于东岸刚刚获得胜利的姜维来说切断浮桥阻塞对岸的主力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谁也说不准黑夜之中什么时候又会出现一支大军朝着自己这边扑过来,这就是大魏处于主场作战的优势之一了。
面临这场得来不易的胜利姜维第一时间就派出千余人去追击溃兵一段距离以防止敌人溃散之后再聚集反攻。
经过这一场大战下来除去妇孺之外,五千多人的队伍只剩下了大概堪堪二千多人马了,而之所以这场胜利只能够算是惨胜也正是因为死伤太多了。
若不是援军到来,姜维此时肯定会第一时间选择撤退的,过半的伤亡在这冷兵器时代根本没有多少支军队能够保持纪律而不溃散。
刚刚到此的陈伯带来的援军无疑是让姜维心中多了些底气,这底气一足姜维心中就开始考虑起扩大战果这件事了。
一场战役的胜利可不代表正场战争的胜利,无论姜维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现今对岸的溃兵肯定是要接过来的。
这一点得到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