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家族,总得有几个玲珑八面的小灵通吧。
“七哥呗!”高妙笑说,“他什么都知道!百事通!”
“倒是妹妹,这次出去,见了许多新鲜趣闻吧。”沈暖玉喝了一口茶,顺着七姑娘那一句“才回京”往下聊。
“青山隐隐,绿水悠悠。”高妙回忆着这一路上的景色,脸上还现着对外面的眷恋,“外面的世界好着呢!对了,”突然想起来,就要来执沈暖玉的手,“这次去惠州路过常州呢,两州之间有一条河,三嫂去年来京的时候,路过了么?”
“姑娘说的是女儿河吧。”
应付一个还不够,又来了一个。
沈暖玉抬眼看去,但见说话的是个与这光鲜亮丽,锦绣珠翠的富贵场所极不合衬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一看着沈暖玉眼圈便忍不住红了,碍于有旁人在场,连忙侧过头,拿帕子掩了去。
“就是女儿河!”高妙回头,笑看向那中年女人,认了认,笑说“原来是婶母,您快坐。”说着,起来让了自己的座位。
“七姑娘您坐吧。”与公侯家的小姐大方合宜行事相比,沈二夫人显得尤其拘谨,笑着推托,如何也不肯坐。
“您坐吧,母亲叫我。”高妙笑着,很懂人情世故的找理由走开了,一径下了厅。
“姑娘去哪?”她的贴身丫鬟追上来问。
“到下面去走走。”高妙道。
“大热的天,怎么还穿个罗料的袄儿,倒不如咱们家的下人穿的呢!”丫鬟跟着高妙下了厅子,在她身旁低低的笑着谈论沈二夫人的穿着。
“想来是日子过的拮据吧,要不谁不想穿得体体面面的。”高妙侧头,对她的丫鬟道“别背后讲究别人。”
那丫鬟笑嘻嘻的应是,“那说说姑娘的事儿,听人说,那个韩太太,今儿过来是来给姑娘说亲的。”
“给我说亲?”高妙顿步,蹙眉烦躁了起来“我昨儿才回来,今儿就被她盯上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