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观尘镜中,继续上演着。
厢房内,阮知秋趴在昏迷不醒的姐姐床前,哭的甚是伤心,阮老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幅呆若木鸡之相。
阿君抹了抹湿润的眼框,上前将阮知秋扶了扶,道“二小姐莫要再伤心了,大小姐已经是这般模样了,你要是再把自己哭病了,老爷怎么办?”
阮知秋听了这话,抽泣声戛然而止,想起爹爹此时的心情亦是伤心的,若自己再这般悲切,只能让爹爹更加伤心。
阮知秋擦干脸颊上的眼泪,转而伏到阮老爷膝下,看着如痴如呆的爹爹,劝导
“爹爹,姐姐虽是毁了容,死里逃生还留下一条命,已是万分侥幸,你老也别再伤心了。”
只见阮老爷楞楞的不说话,两眼乌黑一片。
好大一会儿,那眼神才慢慢有了点亮光,开始慢慢转移到阮知秋这边,接着盯着这阮知秋这张脸看了许久许久。
须臾,门外有家丁报“老爷,给小姐们看病的先生来了。”
阮老爷站起来,对着门外通传的那名家丁与那前来看病的先生,道
“大小姐二小姐已无大碍,都好着呢,劳烦先生白白跑了一趟,带去账房领个赏钱吧。”
“老爷,大小姐还昏着呢。”
阿君见老爷突然辞医,指着床上的大小姐,几分着急之色。
熟料,阮老爷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大手一挥,脸上带了几分威严,对着阿君吩咐道
“阿君,你去将大门掩好,再将阮府所有下人都叫过来。”
阿君不解其意,但见老爷一下子如此肃穆之色,也不敢多问,她望了一眼昏迷的阮知春,便按老爷的吩咐走出厢房办事去了。
“爹爹要干嘛?”阮知秋看着爹爹问道。
阮老爷脸上划过一丝惆怅,一改善良亲和的常态,心中掂量了掂量,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阮府大院内,阮家老爷将阮家上上下下所有仆人都聚在一起,一行三排,一排六人。
只见,阮老爷两手一背,仍是往常一幅开会常态,吩咐道“大家都是阮府的老人儿了,恒叔、张伯也是打年轻就跟着老夫过来的,我说话就不绕弯子了。”
“大小姐出嫁在即,昨夜闺房无意起火之事,还望大家先把嘴巴管牢了,若是走漏了风声,冲撞了这门喜事,南司伯爵府查下来,安个看护不周的罪名下来,大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个下人们听了,个个闻风丧胆,如今阮府能攀上南司伯爵府这门亲,整个阮府都是风光无限的,大家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以后有大小姐这门亲,自己跟着老爷吃香的喝辣的,有何不好?
谁会不懂风向,拿这起火之事触了这大喜之日的霉头,下人们都是心里通亮的人,听阮老爷说完,皆抿了抿嘴闭得紧紧的。
阮老爷见状,又说“幸好,大小姐身体无碍,今日婚嫁照常布置,现在,离大小姐待嫁还有不到五个时辰,大家赶紧将这院里打扫干净,大小姐那间被烧毁的闺房,就赶紧铲平了吧,省得迎亲队伍来了,添些没必要的麻烦。”
一干仆人们闻声应下,“是,老爷。”
“好了,大家快去收拾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完,仆人们都被遣散,各忙各的去了。
寰星又对着观尘镜一脸雾水,托着两腮对着九木问“姐姐,那阮老头儿这是要干嘛?”
寰星觉得,阮家大小姐明明是烧毁了容貌,阮老头儿却说大小姐身体无碍,婚嫁照常布置,他这不是撒谎吗?
寰星抠着脑门,想不明白。
九木已看出了点端倪,出了这等祸事,阮老爷不先查明失火真相,而是极力掩盖真相,难道这是狗急了跳墙?想出了什么鬼计策?
果不其然。
镜中,阮老爷交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