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进黑暗中,颤抖着全身倒竖的毛,甚至生怕心跳声太大引起这对恐怖母女的注意……
希娃眼神空洞地歪着头去挑了一个白玉瓶子,夹在疮孔的手指间,有皮肉沾在了瓶子之上,她却不能擦去。
几头驴看到自家小姐走过面前时,形如枯槁,恶臭腐烂,头越发掰不直的样子,一头驴直接扑通跪了……
“噗通,扑腾……”
那头驴爬起来又抖跪下去,两只鼓噜噜的眼睛汪汪留下两行粗泪。
“哪头驴子在那碍事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沙哑着传来,驴瞪大湿润的眼睛,只觉得脖子一刺,一根糖葫芦签子插在脖子上。
驴再没站起来,匍匐跪着前提,驴嘴里挤出一道沙哑的声音,艰难而竭尽生命:
“小姐……你们杀了小姐……”
说着又一根签子刺入额心,他变成了人的模样,伤口却一模一样地在额心和脖子,死前还瞪着眼睛盯着剩下的五头驴,那头驴吓得贴着身子,挤着角落,却抖得一个频率,若用手去摸墙,都能感觉到核磁共振来。
“娘,药。”
希娃僵硬地将药递给济婆婆,似乎没有看到那头驴刚才看着自己的心痛和愤恨,对,她是用着他们小姐的身体,而且这个身体在不可逆地腐烂。
或许只有这些驴看着这身腐臭的身体,还能勉强回想起当初那个笑面肆意,刁蛮任性的年轻女子,就像一颗初红苹果,却长了一只蛀虫,这只蛀虫不是苹果核,不是养分,只是一个破坏和消耗的魂。
济婆婆接过,看着她黏在玉瓶上的皮肤和肉,心疼捏了捏,握住道:
“希娃别担心,娘没事,娘定找个比这个好的,再让你那夫君亲自将娘的阔仙轮送回来,那夫君一表人才,谦逊有才华,又温润端方,定能好好照顾你,孝顺娘的。”
希娃脸上苍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做出的表情却诡异恐怖,她现在能操控的身体权越来越少。
希娃木讷地回答:“是,娘。”
济婆婆老脸顿时笑成一顿皱菊……
五公主府前,丫鬟们见两人一驴一兔走进来,立马跑上去:
“准五驸马,五公主,你们回来了。”
孟诣凡点了点头:
“嗯,本驸马刚去给公主拿了两个车轱辘,你们抬到五公主房间去。”
丫鬟落红:“……”准五驸马跟五公主吵架真可怕,竟敢偷出府拆来两个马车轱辘,还要故意放公主房间里气五公主,怕是日后这样的性子容易被五公主冷落啊!
她们一个不敢动,赵亦孜却出乎意料地笑了笑:
“快速抬进我屋里,顺便把姑姑带进府请太医过来看。”
看起来五公主真是爱准五驸马爱到骨子里去了,这下被准五驸马治得服服帖帖的,丫鬟们更加不敢怠慢准五驸马了,快步上前去牵驴卸货。
“国主驾到!太爷驾到!”
五公主府外传来公公高高的一道声音,赵亦孜正与孟诣凡候在王祈湘床边,看太医检查处理伤口。
听到这声音赶忙走到门口偏着身子等候,不一会儿,娄徜莘和赵三思神色凝重严肃地走进来。
“儿臣拜见祖父,拜见母皇。”
“孟诣凡拜见太爷,拜见国主。”
赵亦孜与孟诣凡快速跪在国主和太爷的面前,国主神色严肃威严
“这是怎么回事?准五驸马,听说你是救回祈湘郡主的人,你跟孤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语气威严不悦,大有一股责怪孟诣凡的意思,甚至可能有怀疑此事是孟诣凡自导自演的意味。
赵亦孜听后心中忍不住有些担忧和不悦,看来是她把和亲这件事看低了,国主根本一直有防着孟诣凡的意思。
国主防着孟诣凡,也就意味着防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