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成楠眼神中的慌乱与惊恐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泰然,姜瑜期就明白她一定是猜透了自己的目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刘成楠就跟个喉咙烧坏的哑巴一样,无论姜瑜期怎么问,都闭口不言,最后还索性甩出一句,“要不你把我杀了吧?”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9:00,停车场穿行的人也逐渐增多了起来,姜瑜期轻哼一声,猛地把刘成楠那被捆起的双手按在她的锁骨上,当手指关节与锁骨毫无防备地猛烈碰撞时,刘成楠不禁嘶哑地叫了一声。
声还未落,那原先顶着她腹部的刀尖已然出现在她眼前,而后就是轻轻落在她依然细腻光亮的脸颊上。
“你这么不听话,杀了你太便宜了,这样,我问问题,你如果依然选择沉默,我就在你这张精致的脸上划一刀,我会划轻点,保证出血,但刀口又不至于很深,这样我就算被抓了,也顶多是轻度故意伤害罪,不会被判超过三年。”
刘成楠此时被捆着的手都有些发抖,但她在姜瑜期问出问题后依然将嘴唇闭得死死的,直到她感觉那刀已经要刺进她脸部的皮肉中,她才猛然轻声喊道:“我说我说,你把刀拿开……”
刘成楠在说这句话时,尽全力保持脸部僵硬的状态。
有时女人就是如此矛盾,在那一瞬间,好似要命也无所谓,但毁脸万万不可,尤其是自己的脸被毁,而对方还不用偿命。
刘成楠这张脸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在昂贵化妆品恰到好处的修饰下,尽显优雅与精致,她潜意识的强迫症不允许她的这种精致遭到不可逆转的破坏。
“就是和讯阳光……”刘成楠开口道。
“其他三次呢?”姜瑜期凝眉质问。
“三泰发展、明德紫光还有……还有阳鼎科技。”
听到“阳鼎科技”四个字,鱼七内心一惊,刀口按得更深了,“阳鼎是哪年做的?!”
“你……你先把刀拿开……”刘成楠乞求道,她怕由于自己说话时脸部肌肉运动,导致真破了相。
在姜瑜期稍微放松点力度后,刘成楠才低声道:“十多年前了,那时阳鼎刚上市也没多久,我们就是跟和讯阳光的操作一样,做次新股,只不过那时大盘不太好,我们资金进去了没马上出来,一直压着……”
姜瑜期咬着牙,冷冷道:“你们压了大半年,一直把价格压在最初的发行价附近,让无数股民只能忍痛离场,多少人倾家荡产,你们无非就是仗着钱多撑得久,最后市场飞涨的时候你们几乎吃完了所有波段!”
刘成楠此时皮笑肉不笑,“那也是因为王潮听说12月会有利好,我们才没动……”
“呵呵,合着根本就是内幕交易!”
“那不算,王潮当时负责阳鼎科技上市后的辅导,回企业现场工作时也是无意中听到的……”
姜瑜期愤恨地将刘成楠的手压得更死了,刀剑对准了她的眼角,懒得听她辩解,切齿道:
“那个时候你们就跟黄金合作了?”
“这么多年你们就只合作了四次?四次之中还有哪次是内幕交易?”
“除了黄金这条线,你还有没有别的线?”
“每次你们交易,用的是不是同一批账户?”
“每次的参与人都有哪些?”
姜瑜期既然抓住了刘成楠的软肋,也就不怕问题问得不透彻与不合时宜,刘成楠在怕毁容与失明的情况下,招供了不少信息。
她是十多年前结识的黄金,阳鼎科技是他们合作的第一票,但之后刘成楠因为赚足了第一桶金,觉得这样的亏心事还是能不做就不做,毕竟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整个职业生涯就毁了,于是她逼迫自己罢手停业了五年。
那五年中,刘成楠运用自己手里的资金,打通了很多人脉,每谈一个项目,给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