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脏的保护,甚至是比对脑袋的保护更加严谨,刚才在手掌被削断的那一刻,木火其实就已经在防备着对方乘胜追击了。
只见一朵青色火焰在木之极火异灵的身前悄然出现,再然后刺入其中的斑斓火剑,似乎是微微被阻了一下。
趁着这稍即逝的机会,木之极火异灵身形暴退,转眼间已是退出了近百丈,当他抬起没有手掌的手臂之时,一张脸已是阴沉得如欲滴出水来。
“唉,可惜了!”
这边木之极火异灵心头愤怒已极,那边的黑衣青年却是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句,遗憾的神色溢于言表,似乎是对这个结果颇有些不满意。
这样的神情,无疑是让木之极火异灵差点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老子都断了一只手掌,你居然还不满意,难道真的要把灵晶给你才满意吗?
“竹火!”
狂怒攻心的木之极火异灵,根本没有和云笑有丝毫的废话,在他口中沉喝声落下之后,云笑的身周,不知为何竟然凭空冒出了无数的青色火焰。
云笑感应得清楚,这些青色火焰,正是之前将那些外围中品仙尊尽数击杀的罪魁祸首,他的眼神,也在此刻变得异常凝重。
由于刚才取巧的一剑,并没有能收取木之极火的性命,现在双方无疑是回到面对面作战的局面。
而此刻云笑的脉气修为,未必便比那些死在青火之下的六品仙尊强多少。
呼……呼……
感应着无数青火之间蕴含的某种联系,云笑只能是咬了咬牙,刚才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的祖脉之力,便是再一次喷涌而出。
仅仅两个呼吸之间,云笑便从六品仙尊重新提升到了七品仙尊,让得包括木之极火异灵在内的两灵一人,尽都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尤其是身为人类的颜止,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祖脉之力还能短时间内直接催发两次的,这简直颠覆了他对祖脉之力的理解。
祖脉之力是需要存储的,越是强横的祖脉之力,在施展过一次之后,就会陷入极强的虚弱期,下一次催发祖脉之力,必须得等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行。
可偏偏这个叫云笑的黑衣小子,不仅是祖脉之力强横得逆天,更是在现在第二次催发了祖脉之力,看起来效果和先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事实这两灵一人不知道的是,云笑强行第二次催发祖脉之力,效果固然是极佳,但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可云笑没有办法,单凭他六品仙尊的修为,恐怕连一个身受重伤的颜止都打不过,更不要说这身处主场之利的木之极火异灵了。
在这座古竹林大阵之中,木之极火异灵就仿佛位于他所控制的领域之中一般。
云笑的实力会被进一步压制,而木火的战斗力,却是能得到十二成的发挥。
此消彼长之下,要是云笑还是以六品仙尊的实力来对敌,恐怕会在顷刻之间步那些普通中品仙尊的后尘,连青火的焚烧,他都未必能承受得住。
因此云笑只能铤而走险,冒着损伤根基的危险,强行第二次催发祖脉之力,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
如果连性命都没有了,说以后还有什么意义?
当剩下的祖脉之力,被云笑全部催发而出之后,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经脉之中,似乎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要吃个大亏了。
严格说起来,这叫做饮鸠止渴,又可以说是涸泽而渔,是用自己的修炼根基作为赌注,赌自己能扛过这一次的危机。
至于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那总得先保住这条小命再说,如果能得到木之极火再将之炼化,未必便没有弥补这次损失的机会。
这就像是当初云笑被困火烈宫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