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破而后立(2 / 3)

,也确实是插翅难飞。

囚车很简陋,就一块木板垫着,而野路上石子大大小小,坐在囚车里的夏归不停地上下颠簸,再看那位幸存者,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幸存者身形瘦小,这一颠起来,更是上上下下,比自己还严重。

环视四野,只见四周沉浸在一片黑沉沉的夜色中,不知要去向何方。

夏归深吸一口气,气息飞快地从他口鼻中灌入。借着这股力道,他像往常运转起小腹中的气息,试图找到那种强横的力量。然而,除了浑身上下那种令人痛不欲生的骨骼散架的感受,小腹中依然是空空如也。

“修为没有了……难道是被封印了?”

夏归眉头一沉,心已凉透。

空空如也的小腹里,没有半分修为,就像一潭平静的死水。

被贬为战俘也没关系,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但修为尽数消失了,却是他完全无法接受的事实。

夏归并不是什么废物,但也算不上天才,他只是个天资还算良好的小贵族而已。为了加快修行速度,南荒国曾为他投入了不少丹药,所以在一个月前,他的修为终于略有小成,突破到了一个不错的境界。

没想到还未得意几天,就遭逢此难。

“可恶……”夏归猛地挥动拳头,狠狠击打在了木头囚车上。

只听“咚”地一声,囚车仅仅是晃了晃,而他的拳头红了。

驱赶着囚车的奴隶车夫,白了他一眼,“省点力气吧,小奴隶。既然是全凭运气才活下来的,就不要胡闹了。上了这辆车,就是鬼侯的奴隶了,你不会是妄想着折断木头逃出去吧?”

听到“奴隶”二字,夏归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车夫。

这是车夫第一次正视这位少年,少年脸上黑乎乎的都是泥沙,除了一只笔挺的鼻梁和发亮的眼睛,其他什么也看不清。但不知为何,他却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容貌端庄而俊朗的少年,比他见过的许多贵族都要好看得多。

“我们不是活下来了吗?为什么还是奴隶?”夏归咬了咬牙。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点怒气,但却很好听,低沉中略带一丝清冽的嗓音,有种贵族的味道。

车夫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位幸存者已经嗤笑一声,不屑地道“在这个地方,人殉未死的祭祀品,都会直接成为奴隶。你不会是第一次当奴隶吧?”

夏归没说话,讪讪地回到原来的座位,抱着身体缩成一团。

他不是普通百姓,他是南荒国的六皇子。

南荒国灭亡之前,他也曾是锦衣玉食的皇族,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

只可惜,家乡已经化作一片血海,再也回不去了。

一阵凄冷的长风吹来,单薄的衣衫不足以御寒,夏归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漠北夜晚的风真是带劲,寒得钻心刺骨宛如利刃,比家乡的风厉害多了。

故乡天凉的时候,母后就会给自己披上一件奢华而保暖的貂皮大氅,叮嘱自己不要受凉感冒。生性骄傲的他,如今却凄凉地坐在囚车里,颠簸在去往异乡的道路上。想到母后眼角眉梢的慈爱温柔,夏归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囚车的另一个角落,端坐着一位面色黝黑的幸存者。他似乎发现了夏归的异样,便是盯着夏归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低声道“嘿,你还好吧?”

夏归抬头,见到那是一名皮肤有些黝黑的同龄人,粗布麻衣,手脚强壮,满脸的关切之色。

“嗯。”夏归回答,趁着对方不注意,他倔强地偷抹掉了眼角的眼泪。

“你是哪里人?”对方问道。

夏归想了想,谨慎地答道“南荒。”

对方“啊”地一声,以手掩口,“原来我们是同乡。”

夏归微微抬头,注视着对方。后者一脸惊喜,大概是没想到在这祭祀场劫后余生的囚车里,竟